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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我的信条是，不论什么情况下绝对不要去说服女人。全世界没有比这更白费工夫的事。&rdo;

&ldo;人到了三十八岁，就会讲这种话吗？&rdo;

&ldo;是三十七岁。&rdo;

走到皇宫尽头，我向右转进布鲁克街。

&ldo;您要去哪里？&rdo;

&ldo;去玛丽亚拯救街，到席卡奈达家里去找乐团用的衣服。&rdo;

&ldo;要我跟您一起去吗？&rdo;

&ldo;我一个人搬不动。&rdo;

我竖起耳朵，准备听他回话，可是他嘴闭得紧紧的，大概在想换工作的事吧。

失去主人的男爵宅邸，似乎也失去了豪华的气势。尽管家门口停着几部说不上豪华但相当漂亮的马车，透过窗户隐约也可看到屋内灯火通明，但建筑物本身仍显得疲乏无力。墙壁和柱子光华尽失，似乎只剩下枯犒残海我敲敲门环，空洞的声音在玄关回响。

&ldo;我觉得这栋房子好像几天内突然旧了许多。&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在想老师不肯买房子的理由。&rdo;

大门发出抗拒的声音，慢慢被打开。门后宣泄出灯光，还有沸腾的人声。

管家修兹端着蜡烛台出现眼前：&ldo;啊，原来是贝多芬先生。&rdo;

&ldo;怎么这么热闹？&rdo;

&ldo;主人过世以后，一大堆亲戚和债权人之类的跑来争夺财产。&rdo;

&ldo;每个家庭似乎都一样。&rdo;

&ldo;您说得没错。贝多芬先生也和我家主人有借贷关系吗？&rdo;

&ldo;你眼睛有问题是不是？说话也要看对象。就算有借贷关系。我也应该是借方。&rdo;

&ldo;看样子也是。不过，我的眼睛还没问题。&rdo;

&ldo;我想到席卡奈达那儿借一些戏服。&rdo;

&ldo;请稍候。&rdo;修兹正想进去拿钥匙，从他背后冒出一个人，像门板似的仵在那里。

&ldo;啊，贝多芬。&rdo;

萨利耶里那张训练有素的意大利脸挤出一个假笑。他手上拿着一个葡萄酒杯。

&ldo;演奏会就在明天了吧。我一定去捧场。&rdo;

去看我的笑话才是。

&ldo;你是彻尔尼吗？你向贝多芬学到很多东西吧。&rdo;

&ldo;嗯，特别是讽刺人的技巧，这是从其他老师那儿学不到的。&rdo;

我推推他的肩膀，对他保证说：&ldo;你已经尽得真传，我没什么可以教你了。&rdo;

萨利耶里挤出另一个假笑，我们师徒也扯出一抹亲切的微笑，算是对他的特别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