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两只胳膊拿了过来,搭在自己两侧肩膀上,注视着她的眼睛,命令她,抱紧他的脖颈。小乔睫毛微微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身子一轻,被他凌空地抱了起来。……其实分开也不过两个夜晚而已。但小乔感觉到了他的急切。仿佛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一样。和之前他习惯的那种大开大合的方式有点不同的是,他今晚仿佛带了点讨好的意思。虽然能感觉到他的急切,但一开始也没强行就和她结合,等她慢慢地被他撩的也面带红潮,呼吸有了娇喘之意,这才要了她。整个过程里,小乔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感觉脑袋有点昏昏呼呼的,但四肢百骸很是舒适,到了最后,仿佛被一阵暖流冲刷而过,整个人微微打了哆嗦,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甚至可以说,这是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后,她感觉最好的一次。&ldo;方才可快活?&rdo;云雨甫定,魏劭还抱着小乔咬耳朵,在枕上耳鬓厮磨。小乔身上懒洋洋的,不大想动弹,就闭着眼睛没有理他。忽然感到臀ròu一疼,魏劭大掌重重捏了她那里一把。她睁开了眼睛,见他盯着自己,咬了咬唇,只好含含糊糊&ldo;嗯嗯&rdo;了两声。魏劭便笑了,露出些微得意的神色,搂她在怀里。片刻后,说道:&ldo;你的阿弟,似对我有成见。&rdo;语气淡然。小乔一怔,观察了下他的神色。他的表情平静,仿佛只在突然想了起来对她陈述这么一句话而已,看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而且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确实令她有点琢磨不定他突然提及的用意,便问:&ldo;可是我阿弟礼数不周,冒犯了夫君?&rdo;魏劭顿了一顿:&ldo;未曾。&rdo;小乔略松了口气:&ldo;既未冒犯,夫君何以说他成见于你?&rdo;魏劭不语。小乔不大弄得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下,解释道:&ldo;我阿弟怎会对夫君有成见?是他素日在家顽劣,又懵懵懂懂,我怕他到这里举止失当惹人笑话,起头特意叮嘱他,须处处恪守礼节,更不能像在家那样口无遮拦妄言妄语,时刻要有大人模样。他听了我的叮嘱,在你面前想必拘束了几分,这才惹你误会吧。&rdo;魏劭听了,看她一眼,只笑了笑,仿佛放过去了这话题,抬手改而卷弄她的长发绕自己的手指,玩弄了片刻,忽然像又想了起来:&ldo;那个高渤海,可走了?&rdo;小乔一侧脸颊贴于他的胸膛,闭着眼唔了声:&ldo;上月走的。当时来过府里辞拜,祖母还见了他。&rdo;魏劭鼻里哼了一声:&ldo;你可答应了让他做你向导,日后去汉中看摩崖书刻?&rdo;小乔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弄的怔了一怔,想了一想,才想起来由,似乎那天在王母殿里自己和高恒闲谈的时候,高恒说了一句罢了,当时魏劭正好过来,大概是被他也听到了,过去这么久,亏他还记得。不禁感到有点好笑,睁开眼睛:&ldo;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rdo;魏劭手掌慢慢抚摩着她还没穿回衣裳的丝缎般的光溜身子,凑到她耳畔道:&ldo;汉中云门的那块摩崖书法,成于前朝,确实不凡。可惜如今汉中还在乐正功手中。你若真想欣赏,等日后我拿下了汉中,我把整块摩崖凿下来搬回家,让你看个够。&rdo;小乔嗤的笑出了声,伸手狠狠拧了他胳膊一把:&ldo;才不要你做这种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我要看,日后自己会去看的!&rdo;魏劭稍稍挑眉:&ldo;你以为我就一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我五岁进学,七岁学画,当时与表兄同拜曾做过二十年太学博士的孟公为师。&lso;北孟擅画,南张工书&rso;,孟张又岂是高恒之流所能比肩?你当也听说过北孟之名吧?&rdo;小乔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ldo;是我失敬了。原来你深藏不露。早知这样,王母殿的壁画该劳烦君侯亲自绘就,说不定能够流芳后世,成就了一段画名呢。&rdo;魏劭笑道:&ldo;你以为我在骗你?我学三两年,无大兴趣,中途停了。表兄倒比我学的久,能绘一手极妙的人物。只是如今少有人知罢了。我书房里似还存了几幅我当年习作,你若不信,我拿来给你看。&rdo;小乔不住地推他:&ldo;好啊,你去拿来,让我瞧瞧君侯当年丹青妙手的风采。&rdo;她笑语盈盈,口里催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