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日三,夸夸自己。感谢在2023-01-2622:25:14~2023-01-2722::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茶6瓶;阮阮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翌日,宋杬卿起床后发现头昏昏沉沉的,有点疼,还很困。他好像感冒了。没想到这十多天都安安稳稳过来的他最后还是栽了,这破身体……何玦看着他苍白的脸,沉声道:“大夫很快就来了,元元再坚持一下。”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好似能夹死两只蚊子,看起来有点凶恶,其实心里却是泛着细密的痛意。宋杬卿本来只是觉得有点难受,可是一看到何玦的眼神,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大股委屈来。这股委屈来的莫名其妙,他生病与何玦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要等何玦,也是他自己嫌麻烦就只披了一件衣服,最后感冒也是他自己的锅。可是何玦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好像就算他放肆一回也没关系。宋杬卿一脸控诉地瞪着何玦:“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了你好久,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了……”他以为自己看起来很凶悍很有气势很不讲理,但在何玦眼中,他此刻就像一只分明十分虚弱却还是张牙舞爪的小猫。何玦立即说道:“抱歉,我昨日不该那么晚回来,只是意外遇上一个人。”“什么人?”宋杬卿盯着她。“我本就打算今日和你说,”何玦顿了顿,“我姑姑来了,她想见你一面。”宋杬卿眨眨眼,一团浆糊似的脑袋划过一道思绪:终于要见家长了吗?他一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但又很快脱力倒下去,摔得他有些发懵。何玦忙扶着他,面色凝重:“元元,你要做什么?”“不是要见姑姑?”宋杬卿迷迷糊糊地说着,双手还在挣扎,“我得起来打扮一下。”既然要见家长,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何玦叹口气,态度强硬但动作轻柔地将人摁在床榻上:“不急,元元先养好身体再说。”“姑姑会在三锦县待上一段日子,等元元身体好了再见也不迟。”宋杬卿脑袋晕乎乎的,眼皮又耷拉下来了,乖乖说道:“哦。”红玉在外面说大夫请来了,青栀绿芮两人立即将层层床幔放下,只留了手腕出来,再搭上一条薄薄的手帕。大夫听闻是知县的夫郎病了,进屋后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诊了脉后就出去了。她将何玦叫在一旁,看着她凝重的面色,说道:“大人,尊夫郎这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吃两剂药就好了。”何玦眉头渐松,又听她道:“尊夫郎身体有几分先天不足,需要好生调理才是。”何玦颔首:“有劳。”绿芮带人下去写药方。何玦回到床边,看着阖眸的宋杬卿胸口闷闷的,一片钝痛。她轻声道:“元元,你以后困了就睡,不用等我。”宋杬卿脑子乱乱的,能听到何玦在说话,可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他努力偏过头看着她,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阿玦,你好像该去上职了。”何玦眉头未松:“我担心你。”“别担心,”宋杬卿勉强笑笑,“这种事每年都会出现几次的。”他都习惯了。宋杬卿伸手推了推何玦,声音软软的:“你快走吧,上任第一天千万别去晚了。”“上任知县给你留下了很多烂摊子吧?你不能敷衍塞责哦。”何玦捉住他的手,将它塞回被子里,沉声道:“……好。”药很快就煎好了,宋杬卿皱着脸把它一口气喝完了,就算是蜜饯也遮盖不住满口的苦味。他沉沉地睡了一觉,好像做了个梦。铺天盖地的红绸极为醒目,床榻上躺着一位眉目精致的小郎君,一身大红婚服,肌肤极为白皙,衬着那张柔和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明艳。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位身着婚服的年轻女郎,她身材颀长,一双瞳眸暗红谲然,不带一丝感情。她俊美的脸上没有分毫喜意,好似今日成亲的人不是她。凌陌玦站在床边,盯着床榻上的宋杬卿看了很久,赤瞳像是沁了墨一般黏稠,凉薄又森然。榻上的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醒了?”冷冽的声音在宋杬卿耳边炸开。宋杬卿下意识坐起身来,入眼是令人心惊的红,还有站在他面前、一身婚服的凌陌玦。宋杬卿瞳孔一震,瞬息之间,刺骨的凉意席卷全身。他面色发白,神色慌乱道:“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马车里么……桑姐姐……”凌陌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说道:“你还没明白么,眼下正是吾与你的大婚当夜。”她缓缓勾唇一笑,赤红的瞳眸中却划过一丝讽意:“杨拾桑亲手将你送入吾的六皇女府,她如今已经是户部主事了。”她话语中的恶意好似要凝为实质一般。“不可能!”宋杬卿大吼道,止不住地摇头,声音颤抖,“桑姐姐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你说谎!”凌陌玦转身端起两杯合卺酒,淡漠道:“吾不必与你解释,纵使你再不愿,你我已然拜堂成亲,是名正言顺的妻夫,生同寝,死同穴。”凌陌瑜直直地看着宋杬卿,赤瞳内尽是愉悦与得偿所愿:“宋杬卿,你只属于吾。”她将酒杯放在浑身发颤的宋杬卿面前:“喝了它。”宋杬卿缩在墙角瞪着她,眼神尽是惊惧与抵触。凌陌玦今夜出奇地有耐心,继续道:“吾再说一遍,喝了它。”宋杬卿咬牙,缓缓伸出手,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酒杯时,他却突然动手将那杯酒打翻,冰凉的酒液撒落在地,有一两滴落在凌陌玦手上。宋杬卿倔强地盯着她,一字一顿说道:“我不喝。”他别过头去不看凌陌玦,身子不断颤抖着,一颗心也极为不安地跳动着。他怕极了,却还是自欺欺人般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眼泪不知道何时越积越多,模糊了他的视线,最后争先恐后地逃出眼眶。凌陌玦眸色一暗,将自己左手上的合卺酒一饮而尽,随意将酒杯往后一扔,大步上前擒住宋杬卿的下巴,吻上他因为惊惧而变得冰凉的唇。这是个激烈粗暴又夹杂几分辛辣的吻。“唔……不……你放……”宋杬卿剧烈挣扎着,可这于凌陌玦而言不过是以卵击石。凌陌玦一手抓住宋杬卿双腕,不理会他宛如幼猫撒娇般的抗拒。等她放开手后,宋杬卿终于得以大口呼吸了。宋杬卿剧烈地喘息着,不断用手擦拭着唇瓣,看着凌陌玦的眼眸里尽是厌恶。他身体不断向后退,直到背后抵着冰冷的石壁,才发现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的,所以哭得更厉害了,心中害怕与无助交织,但啜泣声却是低低的,细弱蚊蝇。凌陌玦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牢牢锁住宋杬卿,笑得畅快又欢愉:“吾从不怜香惜玉……”“你最好乖一点……”桌上的龙凤蜡烛肆意燃烧,逐渐燃尽宋杬卿那本就微薄的希冀。屋内云朝雨暮,是凌陌玦独享的风月。……宋杬卿突然惊醒,面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间只觉心慌意乱。他刚刚做的梦……是原书的剧情吗?一旁的青栀见他醒了立即拿锦帕擦拭他额间的细汗,一面说道:“红玉,公子醒了,快拿茶来。”红玉应了声,动作迅速。宋杬卿抿了口茶,那股心慌的感觉迟迟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