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就是,&rdo;紫鹃大为赞同,胡乱地点头,道,&ldo;我也同那少篱见过两次面,第一感觉这两人很像,但相处下来,又觉得不像,所以,从未怀疑这两个身份就是同一个人!&rdo;
&ldo;如今,我倒是有分把握了!&rdo;黛玉紧紧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仰头望向天空。初秋的天空碧空如洗,临近黄昏,又有几分萧瑟之感。她突然笃定道,&ldo;若不是他,这高高在上的东安郡王长子怎么会知道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要娶我为妻?若不是他,这镯子又做何解释?要知道咱们来之前可是藏得好好的,我也记得很清楚,那匣子里根本就没有白玉镯子。若不是他,他又怎么敢笃定我下过馆子?呵呵,少篱,你演的一出好戏!!!&rdo;
紫鹃见黛玉一脸恼恨,声音也是透着苍凉与无奈,更多的则是愤怒,不觉吓懵了,忙劝道:&ldo;这些不过是咱们的猜测罢了,毕竟咱们还没有更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更何况,爷对您百依百顺,又千方百计地呵护您讨您欢心,夫人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啊!&rdo;
&ldo;哼,我还没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不用你劝!&rdo;黛玉横了紫鹃一眼,一甩袖快步朝前去了。紫鹃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忙招呼众人也撵了上去。
第70章第七十回你明我暗情势急转
黛玉回到百芙园没多大会儿,少篱也急匆匆地回来了。黛玉这会子早已冷静下来,见了少篱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随口问道:&ldo;可是有什么要紧事?&rdo;
少篱摇摇头道:&ldo;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在荣国府那边闹腾的那一出,不知怎么传到父亲耳朵里了,他大发雷霆,把我叫去数落了一顿,如今也没事儿。&rdo;
&ldo;哦?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rdo;黛玉吃了一惊。
少篱无所谓地笑道:&ldo;父亲好歹也是位郡王,身边的耳目自然四通八达,这点子小事瞒不过他。&rdo;说罢,上前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问,&ldo;才刚我回来,正好碰到太医,说是母亲派来给你诊脉的,我怕他乱诊一气,就让他回去了,怎么,你哪里不舒服?&rdo;
黛玉寡淡地笑笑,扭过头去,故意不去看他:&ldo;不过就是受了点儿凉气,脸色差了些,这会子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rdo;
少篱则一脸不信,摇头道:&ldo;你身子一向底子差,受了凉也不能大意,让我给你瞧瞧。&rdo;说着话,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的脉上。黛玉吓了一跳,再抬头看他,刚刚有了血色的脸上又渐渐地白了。
果然,果然又露出马脚了吧?吃惊过后,黛玉在心中腹诽道,从没听说过这位王长子会医术,怎么冷不丁地给她扶起脉来了?这不是少篱那混球又是哪个?!
哼,继续装!!
腹诽完,少篱的脉也诊得差不多了。黛玉故意惊奇道:&ldo;想不到夫君居然会医术,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呢?&rdo;
&ldo;哦?这……&rdo;少篱心中一惊,这才惊觉自个儿一时心急,竟把这个茬给忘了。不过,无妨,许那个放荡不羁的少篱会医术,就不许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长子会扶脉?
想到此,也没怎么慌张,便顺势笑道:&ldo;你以为你的夫君真的是个一无是处之人?哼哼,你等着瞧吧,日后给你的惊喜多了去了!说罢,起身来到案前,命紫鹃研好墨,又略一思索,方洋洋洒洒一气写好药方,转头交给紫鹃道,&ldo;命人照这个方子抓十副来,每日早晚各煎一副给夫人服下,去吧。&rdo;
紫鹃答应一声,忙出去吩咐了。黛玉不悦地揉了揉方才被他搭过脉的地方,不满道:&ldo;我说过了,并没有病,你又给我开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rdo;
少篱笑着安慰道:&ldo;你虽说没有明显的症状,但脉相并不太好,还是气血不足,得多调养,加以食补方能有效。&rdo;说罢,又命丫头吩咐厨房,每日给黛玉的膳食里适当多加一些猪肝、菠菜、山药、兔肉,也可多熬些以桂圆,红枣为主的细粥。
吩咐完后,回头看向黛玉道:&ldo;这些吃的喝的,你每日须得用心去完成,这样身子才会强健起来。若是有半点儿偷懒,我会加倍罚你!&rdo;说完,笑着去拉黛玉的手。
黛玉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反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沉下脸道:&ldo;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做什么,也不怕丫头们笑话!&rdo;
少篱大窘,回头瞅瞅,屋里哪里还有丫鬟,早就都识趣地退了出去,遂笑道:&ldo;你净唬我,哪个敢瞪大眼睛在这里碍眼!话说,咱们在望江楼里,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回了家里,你反倒扭捏起来?&rdo;说罢,伸开双臂就要搂她入怀。
黛玉心里正一肚子火,哪里容他放肆,趁他不备忙起身闪到一边,冷笑道:&ldo;虽说是夫妻,你到底也放尊重些,在望江楼,我本就是被你胁迫,一时惊吓才不敢反抗,如今在自个儿家里,我可不怕你!你若是再敢胡来,我就喊人了!&rdo;说着,果然几步来到窗下,作势就要开窗喊人。
少篱惊得瞠目结舌,半晌方尴尬地摸摸脖子,暗道,我不过是想跟自个儿的媳妇亲近亲近,哪里就是胡来了,她还喊人,喊什么呢?喊丈夫非礼妻子吗?简直是笑话!!
可转脸又瞅见黛玉一脸严肃,一双原来湿漉漉的含情妙目此刻也是怒目圆睁,大有面对的不是丈夫,而是心怀不轨的歹人一般,看得少篱不觉心中一窒,忙起身摊开双手安抚道:&ldo;你别紧张,放轻松些,听我解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