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晕着呢!歌舞吹弹不错,就是这酒量太差,没喝多少就酩酊大醉。”
吃了几口饭,忽然问道:“池渊那小子呢?”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多半是和李衡同桌用膳,即便是不同食,也会在一旁伺候。
李衡未言,他抬头瞥见了伺候的小厮,已了然必是领命外出。
入夜,李衡正在内室灯下翻看书卷,这些都是写南楚风土人情和趣闻的闲书,昨日许清和临走时命园内小厮准备今早送过来的。
翻了小半册,听到外面有动静,夏桐进来禀报池渊回来了。
片刻,池渊走进来,已经换了衣衫袜子,径直的走到书案前,屈膝跪了下去。
李衡看向他,准备听他的解释,却发现他脸色略显苍白,呼吸不稳,身上隐隐有血腥气。
“公子恕罪,池渊回来晚了。”
“怎么回事?”眼神示意他身上的伤。
池渊攥了攥手心,俯身叩拜:“池渊私自去了亨通会馆刺杀,未有成功,打草惊蛇,请公子处治。”
李衡一惊,顿了下,手中的书卷一丢,冷声问:“暴露身份了?”
“未有。”
“为何刺杀呼延钟?”他一直认为他是白狄人,即便不是白狄人也和卫棠有关,可如今却他却去刺杀白狄八皇子。
“呼延钟与赵煜密会,所谋的必然是大周,所以池渊前去刺杀。”
李衡冷冷的看着他,池渊虽然跟随他才一年多,但是素来听命行事,从不会私自行动,更莫说是如此重要之事,事先竟然一点痕迹未露。
到底是真的为了大周去刺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去刺杀,失败后重伤难掩才回来坦白?
“我何时说要杀呼延钟了吗?”冷脸冷声的训斥,“你竟然擅自做主,简直放肆!”
池渊忙俯身认罪听训。
“滚出去!”
池渊惊的身子一颤,不敢再惹李衡不悦,俯身叩了一首,立即退了出去。
李衡望着桌上的烛灯,心绪慢慢平和下来,池渊的行刺也不是没有好处,很快园子里的消息就会传到赵煜的耳中,让他信他想通过刺杀呼延钟来破坏南楚和白狄的联盟,倒是可以一定程度上转移对方的注意。自己下一步棋才会走得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