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哎,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得了肯定之后,度蓝桦就更开心了,才要继续王婆卖瓜,却听旁边实在忍无可忍的肖明成丢出来灵魂一问:
“今天,你练字了吗?”
度蓝桦:“……没。”
呸,狗男人!
次日早饭后,夏夫人带着刘夫人和马夫人如约而至,三人一一落座,很走流程的寒暄几句,然后就无法克制的流露出八卦的眼神。
夏夫人跟度蓝桦最熟,便由她开口,“夫人,那红枫镇当真是您自己个儿去的?”
此言一出,刘夫人和马夫人也顾不上喝茶了,都巴巴儿望过来。
度蓝桦失笑,“当然不是。”
三人齐齐哦了声,失望中又带着点儿释然:是啊,我就说不可能嘛!
谁知度蓝桦话还没说完,陡然话锋一转,“还带着孙捕头他们呢。”
夏夫人等人就像被卡住脖子的尖叫鸡,瞬间哑巴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近几个月将女学学堂搞得有模有样的刘夫人试探着问道:“肖大人没陪着?”
“他陪没陪着,你们能不知道?”度蓝桦似笑非笑道。
饶是她们不知道,她们的男人还能不知道?偏巴巴儿跑到自己跟前求证,不过是觉得难以置信罢了。
那三人飞快地交流下视线,满是不可思议,随和齐齐发出感慨和叹息,眼中放光,说不清到底是羡慕还是敬佩。
新任马主簿之妻马夫人是个典型的闺秀模板,说话柔声细气,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忍不住主动发问道:“您自己出门,难道就不怕么?”
她口中的“自己”,显然是说单独一个女人,没有丫头婆子等同性仆人伺候的情况。
度蓝桦笑笑,“怕什么?”
马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到底是您。”
顿了顿,又感慨道:“不怕您笑话,我胆子小,但凡丫头婆子略少一些,出门就觉得心惊胆战的呢。”
她出身不大高,自然没有京城贵女们那种纵马扬鞭的气概,如今听说身边出了这样一位巾帼,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她说的含糊,但度蓝桦却很理解:这是一种不分时代的缺乏安全感的体现,而作为生理上的先天弱势群体,出现在女性身上再正常不过。
度蓝桦就道:“这个无需强求,若非我懂得拳脚,身边又有可以信赖的忠仆,恐怕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