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李月,一个人在外面,害怕吗?&rdo;
&ldo;我爸说你们本事可大了,有你们在这,不让我害怕。&rdo;李月低着头扯自己的衣服,又问:&ldo;扣子姐姐呢?我好半天没见她了,她在我就不怕。&rdo;
白猫舔了舔李月的手,往她怀里靠了靠。
&ldo;她去镇上还没回来,让猫陪你玩吧!&rdo;扬扬说完,用手在花圃周围画了几下,拍拍她的头,又摸了摸她怀里的猫,进屋了。
李月很高兴,抱着猫,一个人坐在花圃前,给猫讲起了故事,很快忘记了恐惧。李老师和他俩在宿舍里轻声地说着话,眼睛盯着李月。
夜已经很黑了,李月有些冷,把猫抱得紧紧的,向四周看了看,想进屋去。
两个黑影很快跳到李月背后,慢慢朝她靠了过来,伸出僵直的手抓住她。李月看见黑衣人,吓了一跳,刚想喊人,她怀里白猫不见了。一转眼扣子把她从两个黑衣人手里抢了过来,拉到了一边,又冲黑衣人扑了过去。
两个黑衣一看,刚想逃,花圃周围几道金光裹住了她们,引悟的袈裟从她俩头上罩下来。引悟、扬扬和李老师三人,走过来,捆住了黑衣人。
扬扬一看两个黑衣人的脸,苍白僵硬,忙对李老师说:&ldo;李老师,你去看看李月吧!我们来处理她们。&rdo;
&ldo;没事,我报警,叫警察过来,我去打电话。&rdo;
扣子紧紧搂着李月,怕她害怕,把她带到李老师身边。
李月没感觉害怕,看着扣子问:&ldo;扣子姐姐,你从哪出来的?&rdo;
扣子四下看了看,说:&ldo;我从房顶上跳下来的。&rdo;
&ldo;李老师,别打电话了,我们直接把她俩送到派出所去。你休息一下吧!让扣子在这陪你们。&rdo;说完给扣子使了眼色,扣子拉着李老师和李月回宿舍了。
&ldo;尸人,我说怎么这么容易就中了计,原来只有死前的智商,让她俩带咱们去找她们的主子。&rdo;扬扬和引悟把她俩带到校门外的水泥路上。
俩人正在说话,忽然眼前黑影一晃,一股黑气扑向那两个黑衣人,又迅速朝槐林方向逃去。抓在他俩手里的尸人慢慢缩小,一会的功夫化成了一把槐叶。
&ldo;线断了,动作比咱们还快。&rdo;引悟拍了拍手,收起了袈裟。
扬扬看了看手里的槐叶,说:&ldo;老槐难难到可以造出尸人了吗?那就成魔了,必须马上除掉她,我们去槐林看看吧!&rdo;
引悟看了看远处的槐树,说:&ldo;李老师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再说,她造尸人,也没必要用槐叶做躯呀!事情不象咱们想的那样,别去了,先回去吧!&rdo;
&ldo;也好,明天给我妈和泪姐姐打电话,她们肯定能告诉咱们是怎么回事,今晚没戏了,回去吧睡觉吧!&rdo;扬扬和引悟回到校门口
一辆汽车飞快地开过来,车灯照了两人睁不开眼。韩浩把韩老师送到了校门口,好象没看见两人,又以同样的速度开走了。韩老师冲俩人点了点头,俩人同样点头,没有说话,三人一起走进了学校。
第四卷槐娘第十四章人魔鬼之间的交易
钱玲躲在几棵小树后面,阴冷地目光注视着他们。看到他们走进了学校,她才闪出来,快步跑到槐林,跪在老槐树前。
&ldo;回主上,杨红李霞失败了,属下毁了她们,留下了几片槐树叶子,看这样,他们信以为真了。&rdo;钱玲对自己的做法很得意。
&ldo;钱玲,你做的好,我没有信错人。&rdo;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老槐树根部传出来,&ldo;哼!哼!几个宵小之辈,我岂能容他们毁掉我的大业?看样子,我要先出去了。钱玲,这几天你的主要任务是给我找到精魄,等我炼成第九重神功,就能破土而出了。等钱玉芹来了,再定下一步计划,你回去吧!&rdo;
钱玲叩拜告退后,老槐树身下发出了魔鬼般的狂笑,那笑声在黑夜里就象阵阵阴风横扫过树叶,那笑声和叶片恐惧的哭声交杂,久久不断。
&ldo;你保护那些孩子,不让我食她们的精魄,为了虚伪的人类,与我为敌,到最后人类也要至你于死地,我会让他们除掉你的,哈哈……&rdo;一个阴冷苍老的男音从老槐根部传出来,震得老槐枝叶抖动。
&ldo;然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人能害里寻恩,则有恩而无害。&rdo;一个温和而坚定的女音从老槐树的树叶中传出,槐叶哗哗直响:&ldo;我纵身死,也无憾了。&rdo;
&ldo;那老杂毛口口声声捍卫正道,你居然成了那老杂毛的卫道者,可笑至极。&rdo;阴邪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槐的枝杈又一次剧烈抖动,一阵阵哭声从枝叶中传来。
&ldo;可笑有什么错呢,至少不象你那么可悲、可怜就行了!&rdo;老槐的枝杈轻轻摇着,象母亲轻推着摇篮,哄孩子入睡。
&ldo;你保护那些孩子,就能以慈母自居吗?那些孩子是怎么死的,你看得清清楚楚。不要再冥顽不灵了,那些人类不会领你的情,你放我出去,我会遵守我诺言,助你成仙升天。&rdo;苍老的男音不象刚才那么阴冷了,带出地乞求的意味。
&ldo;这些孩子是怎么死的,你不更清楚吗?放你出去,会死多少人?对于你的痴心妄想和虚假承诺,我无言以对。&rdo;老槐不再说话,叶子轻轻摇摆着。
&ldo;哼哼,你会自食其果的,你等着吧!&rdo;阴冷的声音中透着恼羞成怒。
夜已经很深了,槐林里的雾气更浓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左右看了看,蹑手蹑脚地来到老槐树面前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