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看。”江崇逍说完,那几人微微弯腰,齐声说了句是便离开房间,走在最后的那人回头看了眼胡樾,而后快速跟上。
而一直没有出声的花樊表情也有变化,他眼睛微眯,垂在身侧的手指在衣服上摩挲几下,而后突然打了个哈欠。
这个举动将胡樾和江崇逍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花樊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泪水含着,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他说,“有点困了。”
“困了就去睡吧。”胡樾说完又看向江崇逍,“我和你一起去。”
“你……”江崇逍眉头微皱,最后还是道,“也罢。”
花樊看了看眼前两人,似乎确定没自己什么事,便说:“那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胡樾说完看着他出房间,而后传来隔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转回视线看向江崇逍:“我们下去?”
“嗯。”江崇逍点头,脑中还在思索胡樾方才说的事。
花樊回到房内,没有上床睡觉,却径直走到窗边。他表情冷漠,一双眼却亮的吓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河上已经被烧成灰烬的船,半晌缓缓闭上眼。
货船
江崇逍和胡樾到码头时,岳州府尹李符正愁容满面,急得满头是汗。
见到江崇逍,李符很是惊讶:“贤侄怎在岳州?”
“我要去东来山,路过此处,原本想着抽空去府上拜访,没想到……”江崇逍顿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李伯父半夜特意前来?”
李符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胡樾,“……这是?”
胡樾冲李符行晚辈礼,江崇逍道:“这是我表弟胡樾。”
李符哎呦一声,恍然道:“原来是左相家的小公子,快免礼!”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安国公世子,一个丞相公子,李符想了想,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事说来也简单。”
“有货船着火了?”江崇逍转头看向沚河。
河上那艘船的火此时已经完全熄灭了,原本满满当当的大型货船被烧成了一堆黑黢黢的垃圾,正在被官府衙役和临时请来的帮工慢慢清理干净。
“是。”李符说,“这艘货船刚从江南运来,快要靠岸的时候突然出了问题,然后就着了火。”
胡樾奇道:“我看这船离码头也不远啊,怎么没及时去救火?”
“小公子有所不知,这艘船上全是丝绸古籍古玩一类物件,还有香料胭脂等物,极易被点燃。”李符说,“而且一旦烧起来火势太大,实在无能为力。”
胡樾说:“就一艘船,按理说损失也不算太大,李大人怎的这番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