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白发苍颜、精神矍铄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众人恭敬行礼,打招呼:“族老好。”
就连族长步胜阗也不例外。
族老来到张碧逸面前,恭敬地行礼,惊得张碧逸连忙避过。
族老说:“张郎中不要客气,这就是天意。”
族老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小不点的头。
小不点也不躲避,只是歪着头看着族老。
族老欣喜地道:“这种通灵的神物,是大吉之兆,唯有大事,而且是祥瑞的大事才得现身啊。”
族老顿了顿,似乎陷入回忆。
半晌,他才悠悠念道:“百年紫貂千年蟫,不是仙物也是神。一朝现世百花生,麒跃鹤舞祥瑞腾。”
只是,如今已是季夏,初秋将至,何来百花?
再想想,如今大柳树村正是担水抗旱忙的时节,如果今年还没有收成,明年就真的只能逃荒去了。
至于祥瑞,又从何而来?
族老念完这首传承不知多少年的古诗,不禁也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村民们更是茫然。
难道,一切就要应验在眼前的年轻人——张郎中身上?
这大水车,不就是他提出的设想?
安儿的性命,不就是他救回来的?
还有,先前听说把那周扒皮一行揍得落花流水,不也是这张郎中吗?
只是,百年紫貂现世,难道这张郎中,还真有什么本事来帮助我们?
族老诧异道:“莫非——张郎中您就是响应吉兆之人?”
听了族老的话,张碧逸心里虽然高兴,但是也没放在心里去。
他就是凡人一个,从水打溪村而来,肩负血海深仇,前路漫漫又迷茫,哪里能够应什么吉兆?
张碧逸笑着道:“族老,看来要让您失望了,我就是一过路的,等几天就要离开湖山镇了。”
族老又是惊疑,又是失望。
就在这时,步惊皋挤进人群,将张碧逸拉起就走。
他说:“张兄,阙家和促家来人了,我们去看看,也是族长。”
他们挤出人群,抬眼就望见一行人从河沟小路那边而来。
阙促两家的族长和步家人打了个招呼,就飞快地跑到高大的水车下面。
他俩绕来转去,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