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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警察乙瞪了她一眼，&ldo;没把你当哑巴卖了，少说两句。&rdo;

瓦西里急得满头大汗，有些惊慌失措。

警察甲问道：&ldo;你住在哪里?&rdo;

瓦西里支支吾吾，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地址。

&ldo;是从东直门内苏联大使馆跑出来的吧?&rdo;警察甲问。

&ldo;不，不是……我……&rdo;瓦西里急得团团转，他的两只手插在兜里。忽然，右手在兜里触到一张小纸条，他眼前一亮，立刻把纸条拿了出来。

这张纸条上记着徐一的电话。

&ldo;你可以给这个姓徐的打一个电话就清楚了。&rdo;

警察甲夺过纸条，看了看，问：&ldo;他是谁?这个姓徐的是做什么的?&rdo;

瓦西里回答：&ldo;他了解我，你们去问他好了。&rdo;

警察甲拿着纸条出去了。

瓦西里松了一口气，他望着警察乙。警察乙哭丧着脸，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ldo;看什么?我都快两天没睡一个安生觉了，上眼皮打下眼皮，过节过年，忙坏了我们这一行。你偷了那么多钱包，人证物证俱获，你就老实交待吧，别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耽误工夫!早交待比晚交待好，交待比不交待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你还挺会偷，弄个竹篮子，上面盖了两大张画片，是惯偷吧?也够麻利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偷了这么多钱包，少说也有十几个。我看这个牢你是坐定了，少说也得判个三年五年的。&rdo;

瓦西里叫道：&ldo;我没有偷，我不是小偷!&rdo;

警察乙走过来，捏了一下瓦西里的大鼻子，&ldo;你还嘴硬?这么多钱包怎么不跑到别人的篮子里?怎么偏偏跑到你的篮子里?睁着眼睛你说瞎话，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佛爷!老北京人管小偷叫佛爷。&rdo;

这时，门开了，警察甲笑嘻嘻地进来了。他朝瓦西里点头哈腰说：&ldo;误会，误会，您请到这边来。&rdo;

瓦西里随他走出这个房间，警察甲轰开围拢而来的妇女，叫道：&ldo;大家散开，散开，误会，完全是误会。&rdo;

他带着瓦西里走进一间干净明亮的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警察甲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椅子上，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说：&ldo;你们的首长马上就来接你回去，打搅你了，对不起。&rdo;

瓦西里听了，不知怎么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警察甲找来一份当天的《北京晚报》递给瓦西里，&ldo;同志，看看报，刚来的《北京晚报》，懂中文吧?&rdo;

瓦西里点点头，看起报纸。

&ldo;您是哪个方面的苏联专家?&rdo;他问。

瓦西里没有回答。

&ldo;哦，军事机密，恕我多问了。&rdo;警察甲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耳挖勺开始掏耳朵。

过了一个小时，徐一开门进来了。他脸色严肃，对警察甲说：&ldo;我是公安部的，领人来了。&rdo;说着拿出证件递给警察甲。

警察甲看了证件，连声说：&ldo;误会，误会。&rdo;他掏出那颗梅花徽章递给了徐一。

徐一似有所悟，他掂量着这颗梅花徽章，思忖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