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等我。
等着我……
沈少堂微微收起眸光,咬牙忍着替软软拉过厚厚的锦被,轻轻地将她半露于外的肩头和胸口,都紧紧地掖住。
唉。一国之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口的小皇后,不能下口。心痛啊心痛,悲伤啊悲伤!
堂堂大齐少帝,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但是因为沈少堂是偷偷出宫,并不敢于软软的房间久留,第二天天不亮,便由莫南风在外接应,早早地返回大齐皇宫去了。软软因在他的臂弯里,睡了一夜的好眠。第二日气色看起来,格外的水嫩。侍女阿宝一直等在闺房之外,看到小姐白得放光的脸,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打从那日起,沈少帝便时时前来软软的闺房报道。常常都是忙完了政务才匆匆换了便服,由宫里出来;再第二天天不亮,又早早地从白府回到宫中去了。
明明是一国的帝后,偏偏像是一双被迫分开的夜莺,只得在夜晚降临时,才得以匆匆相见。
一连数日,沈少堂来得匆忙,连晚膳都来不及吃。软软心下十分心疼,但也不敢向父亲白光提起,于是便于用膳之时,悄悄地命侍女阿宝在膳桌下准备了一只瓷钵,待白老爷不怎么注意时,软软便将自己饭碗中的饭菜,全都拨进瓷钵里藏起来。到了晚间,沈少堂奔来时,便再开了盖子,用热水隔着热了,拿给他吃。
于是白光便几次三番,发现自己的女儿‐‐饭量好大!
今晚吃光了两碗饭,三只面饼,还顺带喝光了一碗羊肉汤。
白光惊恐地看着自己女儿略微丰满的腰身,忍不住一口问出:&ldo;软软,你撑么?&rdo;
软软差点被爹爹抓了包,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
&ldo;爹爹,女儿不撑,女儿告退。&rdo;
软软拔腿就跑。
白光在后,看着软软逃跑的样子,心下突然便掠过了两个惊恐的念头‐‐
他的女儿若不是‐‐有了?!但是已回家数个时日,真的有了,那是谁的?
再不齐,莫非软软‐‐有了?!不是肚子里的有了,而是莫不是有什么人了?才会这般匆匆忙忙的扒饭,吃得连自己吃了几碗都不知道,就匆匆逃走了?
白光心想,这两个有了,真的是哪一个都不好办!
软软现今是被禁足于家中,但是依然还未夺了她的皇后金印宝册,若真的在此时出了什么差错,那万一皇家怪罪下来,该如何交待?若他那个小心眼儿的皇家女婿突然来访,又该如何交待?
白光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行,他这一晚上可是睡不着了,他决定半夜时分,去自己女儿的闺房外头瞧瞧动静去。
于是,到了三更刚过的时候,白光便手里抄了一条鸡毛掸子,静悄悄地摸到了软软的绣楼之下。
别问白老爷为啥防身只拿鸡毛掸子,就算让他拿把大刀,他也得会耍才是啊!
这一摸到绣楼之下,便真的让白光听到动静了。
只见得窗台之上有人影一闪,他的女儿便真的将窗扇一开,来人轻车熟路地跳进了窗内,便只听得房内一阵轻响,接着有瓷罐被打开的声音,他的女儿软软糯糯地问‐‐
&ldo;你可饿了?快来吃……&rdo;
白光这下心中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