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发情期把人晾了一会儿,一味固执的认为自己没错,他心里也就那一点儿觉悟。
弟弟离不了人,只能叫他抱上飞机,跟个猫崽子似的用脑门儿蹭着他的脖子撒娇,睫毛蹭得他心里都发痒。
赖佑声坐在另一头看着抱着的俩大人,觉得受了冷落,走到旁白去拉了拉妈妈披着的毛毯,毯子扑扇扑扇的晃了两下,泄出来一股稚气的果香。
赖宗宪用手护了一下,保姆立马把小少爷往旁边拉。
“生病还没好吗?”赖佑声问。
赖宗宪摇摇头,刚刚小孩子扇进去的风都让怀里的人抖了两下,他胳膊收紧,微微皱了下眉头,保姆立马会意的小声告诉小孩,叫他安静一些,吵到妈妈睡觉了。
论孬没人孬得过赖宗宪,明明是自己把人搞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又开始了疼爱的戏码,要说疼也是真疼,可也只有明白的人知道赖宗宪就连疼爱都带着股傲慢,最后也只有赖于声能够体会得到。
两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远处等着接他们一家三口,赖宗宪抱着弟弟上了车,赖佑声被保姆牵着上了另外一辆。
赖茜坐在副驾驶座,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靠在赖宗宪身上的赖于声,带着墨镜的脸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声音冷硬又带着过度劳累的沙哑,问:“他怎么了?”
“有些发烧。”
赖茜一听就知道并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但既然赖宗宪不说,她索性也不再问。
赖家的本家宅子在山腰上,环山上去的时候有些颠簸,赖于声侧着身子靠在赖宗宪身上,头不时会顺着惯性往前移。
赖茜作为一个女性alpha对费洛蒙的敏感度是不小于男性的,俩人上车时,赖宗宪alpha的费洛蒙味道并不淡,但是还是能闻到层层包裹下的omega的费洛蒙的气味,她心里有种猜测,所以就一直透过墨镜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人,一块紫色的咬痕,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没有管教赖宗宪的权力,现在老爷子走了她就更没有底气,即使心里有一万个看不上赖于声,可也只能憋在心里。
大院里都是前来吊唁的商政名流,赖于声不让别人碰,赖茜只好带着赖宗宪从后门先进去把人安置好。
赖佑声过年那次来时因为发烧在去本家的路上迷迷糊糊,所以对路边的景色只觉得有些熟悉,到了本家的时候才回忆起来自己先前来过,并且还留下过不好的回忆,那个笑起来很奇怪的叔叔,他想难道又要见到他了吗?
保姆一直牵着他,爸爸抱着妈妈走在前面,没有一个大人发出除了脚踏在地板上以外的声音,他也就不敢问什么了。
赖宗宪从后门进了宅子,寻了靠近后门的一个休息室,准备把怀里的人放下来。
弟弟竟然还不想松手,赖茜和儿子都在外面等着,他捉了人的嘴唇反反复复的吮咬了一番,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掉了盖在弟弟肩膀上,弟弟才乖乖的把捏着他衬衫的手松开。
“乖乖在这等着。”他用手抚了一下弟弟脸蛋,那小人儿立马就像小狗一样用脸去蹭他的手心,乖巧温顺极了,让他甚至有些不习惯。
他从房间出来,儿子还在往里面探头,他大手一盖,领着佑声去前面大院里去了,那里都是老爷子生意上的老朋友,老爷子这些年渐渐退居幕后,大多是赖宗宪和他们打交道。年初那场慈善晚会就有消息传出来未婚的赖宗宪早就有了小孩,前不久的巴黎的那场珠宝拍卖也有人已经见过了赖佑声,在场的人和赖宗宪表达过赖老爷子去世的惋惜和遗憾后,都仔细的打量了那个和赖宗宪很相像的小孩子,赖家的绝大多数家业毫无疑问会落在赖宗宪手里,这个小孩的未来也显而易见,即使现在小孩子还小,他们也都在心里思量着家里哪个孩子能和赖家的这个结上个亲,也正是因为孩子还小,所以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赖宗宪很聪明的在里面周旋,赖家四代积累起来的权势和财富和在场的所有人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名利场上为了高人一等而用婚姻联盟的这一套他也曾经深受其害,所以他并不会用这个来决定儿子的未来,这个儿子是他宝贝的宝贝,谁都比不了,也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