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世之人是位男子?”
南皇自然知道,怕是只有男子,才能引得她那位风流的女儿乐不思蜀了。
珈蓝初念点头。
“是,”末的添上一句,“崖下三月,二人已然成了婚。”
南皇不怒,只说:“那便做个侧君即可。”
“也好。”
二人便这样决定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的将来。
裴飒被忽略已久,听得浑身冒冷汗,可珈蓝初念却突然侧身问他:“正君以为如何?”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有如千斤重般压在他身上。
珈蓝初念的头已磕到地上,隐有冷意传来,却比不过她问他的这句。
裴飒直起身子。
她是在试探,还是……
珈蓝初念看着裴飒的脸,倒是一愣,她才想起自己还戴着珈蓝初梦的面具,便侧脸摘了下来。
裴飒就在那跪着,南皇也未曾让他起来。
他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裴飒原以为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却没想到,到底还只能任人摆布。
他所爱之人,确实从未喜欢过他。
“但凭陛下做主。”
南皇点头。
裴飒今日之举,一是不敬妻主,到南皇跟前编排是非,二是冲撞皇储,直指太女德行有失。
此二项本就是大罪,是该落下罪罚的,哪怕随意安个罪名,都可以处决了他。
可珈蓝初念只是将此罪与珈蓝初梦纳侧君之事相提并论,不过就是下了他的脸,倒并没有实际的处罚。
若说珈蓝初念心中当真没有裴飒,南皇倒是有些不信了。
既然她的太女有意放裴飒一马,她也不会再处罚人。
“念儿,母皇有一事想与你说。”
珈蓝初念随着南皇走到案边。
裴飒纠结再三,不知是否该起身离开。
南皇将一封来自北国的国书递给珈蓝初念:“北国禄帝寿诞,南国也要派人前往,而那边传出信来要你代表南国去祝寿,怕是……”
指名道姓,还是引以为质,谁都清楚。
让一国皇储,南国皇太女亲去祝寿,怕是朝中上下都是不肯的,可……
“母皇,儿臣愿意前往。”
珈蓝初念知道,她不能不去。
南皇本是想与她商量,如何才能不去,可她没想到,珈蓝初念一口答应了。
“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