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前几日的瘟疫一事,唯有表妹的真心可见一斑。
这斯念定是在挑拨离间。
斯初念知道晋隋不信,看见二姨娘就在门内偷听。
她指了指二姨娘。
“那你就问问你的二姨娘,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晋隋一下子能动了,只愣神片刻,随即便进了房,将人抓了出来,甩在地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姨娘吓傻了,拢着身上不多的衣服,不敢不说真话。
“不是我,我也只是恰巧听到大夫人与她的婢女的话,才……才知道的。”
这便是人证。
斯初念很是满意,悄然开口:“你以为是自己的身子有亏,却不想一切都是你的枕边人所为,你当年为她背弃于我,如今因她再无子嗣,感觉如何?”
晋隋失了神,只喃喃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二姨娘拽着晋隋的衣摆。
“老爷,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那边吵吵嚷嚷,斯初念却再也看不下去,挥了挥袖走了。
在众人眼中,她是凭空消失,可她是慢慢走掉的。
“阿隋,改日再见。”
晋隋僵硬地抬起头,眼神空洞。
晋夫人下药致晋隋无子之事,便是当日斯初念与她谈话时知晓的,而今这一击,正好是在他最痛的伤口上撒了盐。
但这远不及她满门被灭的痛。
在走之前,斯初念悄无声息地在晋隋身体里埋了一根针。
那根针会随着晋隋的每一个动作而游走全身。
一开始只是偶尔的轻微刺痛,连太医都查不出任何病因,过上十几天,刺痛的次数就会加剧,开始出现呕血的症状,等到几个月后,就算是呼吸都会觉得痛。
到那个时候,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今日之后,怕是难以再见。
至少戚檐九不会让他们再见的。
“念儿。”
斯初念正想翻墙进戚王府,却被人叫住了。
她回身一看,竟然是戚檐九。
斯初念万万没想到他会在此时叫住她。
她的手可还摸着戚王府的外墙呢,这是连王府的门都不让她进了?
斯初念故作不知,笑问:“阿九,你怎么在这儿?”
戚檐九可没有这般好糊弄。
“你刚才去了何处?”
斯初念低眸,悄悄往他跟前去。
可戚檐九看不见之处,她已经暗自掏出了金针,只需她轻轻一扎,便可让他忘记今日所见。
“我不过是出去走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