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裴飒又拿了个靠垫放在背后,让他坐得更舒服些。
“这便是你今日与我说的宴席?”
裴飒自然是不曾和她说过的,因而她这话,一听便是来替他撑腰的。
他领情应下:“是。”
“难道从前你也便这样由着这些人说你的不是,让他们打我的脸吗?”
几个跪着的人已经转了向,还是跪在珈蓝初念面前。
“殿下,我们从未……”
“闭嘴。”
珈蓝初念一声呵斥落下,无人敢说话。
她存了给裴飒讨公道的心,没想就此放过这些人,“适才说得不是正欢嘛,如今来叫我殿下了?你们眼中当真还有本殿的存在?”
这些人哪里知道二皇女会来?
他们还以为裴飒与二皇女早已离了心,又仗着他忍气吞声的性子,便口无遮拦地多说了几句,谁知就这样被二皇女听了个正着?
“殿下恕罪。”
这可是个会护短的人,如今旁的没法,唯有求饶了。
珈蓝初念假装将人搂了搂。
嗤笑:“你们的罪,就让你们的妻主来定吧,本殿连自己的正君都护不住,哪还有什么资格来惩治你们?”
三个人跪作一地,珈蓝初念也不在意,拉着裴飒就走。
裴飒跟在珈蓝初念后面,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心中似有千万疑惑。
可他并未开口,只是亦步亦趋地走出酒楼。
裴飒想起半年前,君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秋宴,将所有四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家眷全都请了去。
那一日,他早早就起来装扮了。
他不是头次进宫,却是头次如此紧张。
后来裴飒看着那满是人的宴席上,只得跟着父亲找到座位坐下。
父亲在他耳边细细叮嘱。
“飒儿,在这些适龄的男子中,唯有你最出众,等皇太女现身后,你可得好生表现。”
这秋宴哪里真的那般简单,不过是变相为两位皇女相看正君。
裴飒不知自己已经整了多少次的衣衫。
当珈蓝初念出来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她身上。
明明她没有好看的容颜,脸上一块红色斑块明显异常,将她原本绝色的面貌完全掩盖。
可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丑女的人,却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