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念也不气,只是再次告诉他:“我这人重信,说好教你便是真的要教你,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且要好好学了,不然你期待的那七天不会好过的,那时我会到宫外去,享受下休闲的日子,你遇上任何问题,可就不能指望我来帮你了。”
该说的好言她已然说尽,往后她也没得性子再也他说这些。
李栎到底是在宫中十数年,再是蠢笨,也该知道此时该如何回话。
“我可以。”
纳兰初念摇头,非要一字一句地纠正他:“是朕可以。”
倒真有些严师模样。
李栎睫毛微闪,未曾再耍性子:“朕……”
纳兰初念很是满意。
“好了,我的陛下,明日是陛下第一次上朝,莫要迟了,下朝之后便是臣的教课时间,直到陛下就寝,请陛下做好准备。”
说完,纳兰初念撑着桌子站起来,腹部一阵不适,她的脸色又白了一些。
“既然无事,臣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告退。”
她走路很慢,姿态很美,却谁也不知道她有多难受。
一路上跪满了人。
可谁也不敢抬头多看她一眼。
生怕下一秒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
李栎第一次上朝,纳兰初念就坐在她下面。
他很紧张,更多的是饿。
纳兰初念那个人,竟然真的饿了他三顿,从昨日的早膳过后,他便没用过膳。
不过一个太傅,竟然真敢让皇帝饿肚子,他可算是记住了。
此时李栎饿得没了力气。
可也因为,他再也不敢用这种方式耍性子了。
此时正是上朝时分,殿上更是站了许多大臣,李栎也只能挺着腰身,坐在比他大了两倍的龙椅上。
太后强势入殿,就要坐在他旁边垂帘听政。
纳兰初念未曾反对。
太后膝下并未有一子一女,这还多亏了李秣,为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扫清了障碍。
如今李栎登基,太后为保母家,只能倾其一切助他。
至少只要自家人不造反,他的位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
可这样的势力,纳兰初念不会容许它再壮大。
更何况,现在他们敌对的还是她自己。
纳兰初念虽只是太傅,却站在众臣之首。
更是在陛下恩宠之下,除太后、皇帝外唯一能坐着上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