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后自以为抓住了纳兰初念的把柄,急于到李栎面前编排她。
“皇帝,那纳兰初如此大胆,居然女扮男装妄图扰乱政事,陛下这些年居然被一个女人这般欺骗,那纳兰初罪该万死。”
“母后慎言。”
这些年,双方牵制,效果不错。
李栎自然知晓,太后是斗不过纳兰初念的。
不过是找人绊住纳兰初念的手脚,给他自己足够的时间成长。
“你是君,她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后!”
李栎一声呵斥,连母后都不唤了。
他这些年知道,哪怕再怎么牵绊,也不能绞了纳兰初念的手脚。
可如今太后居然明着说出想要她的命。
李栎握拳,正欲说两句。
纳兰初念姗姗而来,女子装扮,盈盈一笑,与之前的太傅别无二致。
骇人得很。
“许久不见太后娘娘,故人依旧,臣却变了许多。”
太后看见纳兰初念时一吓,扶住了侍女才堪堪站稳。
“太傅何时来的?”
纳兰初念分神瞧了李栎一眼。
“自然是在太后说道君臣之论的时候,看太后高谈阔论,颇为有趣,臣就站在门口,未曾打扰,不知太后可尽兴了?”
“你……”
太后气得直发抖。
纳兰初念低眉发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太后回寝宫休息?”
太傅发话,还真没人敢不听。
太后气得气血不顺,又被纳兰初念这么一吓,更是身子发软,回去时只能靠在两个宫女身上了。
等太后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纳兰初念这才欢喜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宫女已然倒了热茶。
纳兰初念偏爱龙井,上供的茶叶中便多半是这品种,连李栎这里也不例外。
她正等茶温微降,适时开口。
“陛下独揽大权月余,可有何心得体会?”
她丝毫没有被发现身份的慌张,反而先发制人。
太监宫女不敢留,便都退了下去。
李栎这才细细看她。
描眉画唇,又盘了个女子发髻,一点朱唇,当真是天下绝色啊。
李栎只觉得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这人,再分不出来心来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