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这才出现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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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伍府莫名多了一号人物。
说是伍初念的远方堂哥,奈何她自小就很少见过。
如今倒是成天能遇见,又是吟诗,又是月下抚琴,想尽了法子要讨伍初念青眼。
今日又在道上堵她,非要送茶点与她,堵得她在道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差点得了风寒。
烦人得很。
伍初念甚少说什么粗话,如今已是忍无可忍了。
“滚。”
红琴看着伍初念那不悦的神色,只能让这堂哥自求多福了。
伍初念回去的时候,平釉颜却不在房间。
隐在暗处的唐云也未避着红琴,出了声:“公子已闷闷不乐好几日了。”
唐云未曾再多解释,伍初念自然不知他到底为何,突然想起他如今被困在伍家。
莫不是想出去?
红琴倒是要叹一声,她家小姐果然是不懂男子的心啊。
算了,她还是去弄些吃的吧。
等红琴走后,伍初念又想起了摄政王的肉身。
“王爷到哪儿了?”
唐云据实回禀,去三清途中日日会传来消息,想来再有个二十日,也便到三清了。
伍初念揉着腿,暗暗琢磨着自己谋划的事。
唐云见她不在出声,如今平釉颜又恰巧不在,便开了口:“有一事不知是否该言明……”
听着这般开头,伍初念便没兴趣继续听下去。
“怕不是什么好话吧。”
唐云突然半跪下身。
“小姐怕是对王爷太好了。”
伍初念一愣,不知该笑还是如何了:“待他好也成了坏事?”
她懂得,就是要装个不懂。
唐云看出来了,这几日平釉颜的不欢喜都是在吃醋。
吃那莫名的堂哥的醋。
“小姐该是知道,我家王爷不会在此久留,可当他想起一切,自然会知晓小姐所做所为,届时他又会如何?可会依依不舍?可会伤心欲绝?”
他家王爷如今二十有七,曾一心扑在政事上,半点都未曾分给那些情与爱。
如今这人却满脑子便是伍初念,怎叫人不担忧啊?
可伍初念知道,纵是要她从此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晚了。
只一点,从未变过。
“我会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