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欢喜得不行。
可这嫁衣终究是穿不上的。
伍初念也不说旁的,只细细问着:“图纹倒是出来了,那料子、样式你可要亲自去选?”
“可以吗?”
“自然不行。”
伍初念被平釉颜抱着坐进了轮椅中,“昨日午后便不见你踪影,怕就是为了画这花纹吧,若是要选料子、样式,又要几个下午?除了这喜袍,你可还要去操办其他的?我不允。”
他们相处的时日本就不多,缘何要浪费在这些东西上?
“纵是没有这些,天地为证,我此刻便可以成为你的妻子。”
伍初念的腿虽然废了,还是可以完成那些拜堂之类的行礼事宜,但那不过都是些虚礼,更是些费时间的虚礼。
平釉颜何其聪慧,自然是能猜到几分。
可他还是扁了嘴:“那你与那未婚夫可见过?”
原来这症结还是在景戊身上。
因为这未婚夫,所以平釉颜便急于冠上伍初念夫君的头衔,不过是怕她被景戊抢走。
伍初念失笑。
“我讨厌他,所以不见。”
果然伍初念还是将人哄好了,平釉颜便成天围在她身边,只要是她的事,他便事事亲力亲为。
记得那日傍晚,伍初念正在沐浴,房中传来了平时未曾有的声音。
平釉颜担心得很,未曾多想便冲了进去。
“别进来,别过来。”
当时的伍初念的叫喊中都带着慌乱。
隔着屏风,平釉颜还是看见倒在地上的伍初念,还有两位不知该如何搀扶伍初念的丫鬟。
“怎么了?”
平釉颜的担心自然作不得假,可是他还是没有越过屏风。
原来是因为地上湿滑,丫鬟一个没站稳,害得她也摔了一跤。
还好只摔了膝盖,腿上没知觉,也就不知道疼了,可身上只穿着亵衣,地上冷得她不禁抖了起来。
“快,扶我起来。”
两个丫鬟本来已经把伍初念搀起来了,可哪里知道会再次摔倒。
当伍初念摔进平釉颜怀里时,已不想再见人了。
“放……放开。”
平釉颜可不会再听她的话。
“好了,别闹。”
他目不斜视地将伍初念抱进浴桶里,然后面无表情地就往外走去。
平釉颜没敢出去,就坐在外面,生怕等下她又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