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往事休提。依我看,若要抗衡潘家,不能只靠我等三人,而是要想办法攀上某位真人的高枝。若无一位真人在宫中为我等代言,我等的利益终究会受到挑战。”木得义沉思片刻,如是说道。
“唉,谈何容易!”木得仁叹息一声,“我等有什么能让诸位真人看上?”
三人一齐沉默。
“对了,不久前我听闻隐秘消息,如今驻守城中的水鹤真人,之前与方海那厮交手,受了些轻伤,所以才退居二线,默默疗伤。你们觉得,此中有没有门路可寻?”
木得忠神色一动,想起了什么,眼珠来回游移。
“此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消息是真,方海那厮修为着实恐怖,以一敌五,尚能击伤水鹤真人,更不用说还是当着掌教的面。其人实力,只怕是比掌教都要高出一线!”木得仁目露惊诧,颤声说道。
“那又如何!”
木得忠狠声道,“如今三清宫势大,方海再强,也不过是勉力支撑,正所谓独木难挑大梁,倘若一朝故去,底下的门人弟子可有能够独当一面,撑起门庭之人?”
“你我皆知,天妖宗渡劫境界的太上长老愈发凋敝,最近五百年来,已故去数位,却无弟子晋升补充,青黄不接就在眼前!反观三清宫香火不断,真人元君相继接替,这才是真正的大宗气象!”
“良禽择木而栖,我等的选择何错之有!”木得忠慷慨激昂,得出结论。
木得义附议点头,“此言有理。我记得族内还有一粒黄鼎益元丹,或可对水鹤真人的伤势有益,我等不妨将此丹送去,趁机拜会水鹤真人。”
“另外,我那侄子木要敛曾向我谏言,为表诚心归附三清宫,与天妖宗的旧木家再无关联,有一举措可为——大张旗鼓,昭告天下,改木为沐,以示感沐圣恩、沐浴新恩之意。”
“好,此计甚善!”
木得忠闻言颔首,拍手笑道:“告诉你那侄子,记他一功!感沐圣恩,沐浴新恩,新‘沐’强于旧‘木’,必能带领沐家创立新的辉煌!”
……
……
木府深闺,两名一大一小、面容相仿的绿裙女子手拉手,面对面坐在床沿。
年纪大的绿裙女子脸上犹有泪痕,神色哀伤。
在她对面,年纪偏小的绿裙少女轻轻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大姐!珍姐!你何必整天以泪洗面,死者已矣,想必二哥也不愿意看到大姐这般消沉。”
绿裙女子止住抽泣,低声倾诉道:“我伤心的不是二弟死得不明不白,而是杀了二弟的那人,名为许衡,据说被一位真人救走,收入了门下,在三清宫中引起了不小震动。如今,那人有着真人庇护,我们如何能够复仇?”
“啊强,大姐对不住你啊!无法为你报仇,让你死不瞑目……”绿裙女子再度抽噎起来。
“会有机会的!”
绿裙少女目光含恨,咬牙切齿道:“除了许衡,当初在场和二哥作对的还有另外一人,一个姓程的野小子,这人与真人没有任何瓜葛,真人只是看中了许衡,然后看在许衡的面子上,才将其救走,后来听说这人还回到过峦起外院,有人曾见到他在峦起外院中露面。再之后,这人就销声匿迹了。”
“不过,如今峦起郡已经是我们木家的天下,眼线遍布朝野,此人一旦露头,便再也无从隐藏。到时候,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抽魂炼魄,祭奠二哥在天之灵!”
……
……
春风楼,雅间内。
“这夯货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