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会享受了一点吧。
他把自己全身都洗的香喷喷的,我倒是并不觉得那是芍药的味道,反倒像是他身上自带的香气,很柔和,没有什么攻击性。
郁攸的头发还是湿乎乎的,滴着水,我帮他擦了擦,有水滴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流,跟泪珠子似的,他长得还真不错。
“那只小狐狸你养的吗?”他突然开口问我。
我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是今天早上在路边捡的,我看她好像跟其他小动物打了一架,怪可怜的。我还没给她起名字呢,如果她以后跟着我的话。”
郁攸他不也是我今天捡回来的吗?
“我看她长得白白的,就跟云朵一样,要不然你唤她朵朵?”
“可以可以。”我转头看了那只懒洋洋的小狐狸一眼,好像她也是同意的。
“朵朵!”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的尾巴似乎炸毛了,看来她的确很满意这个名字。
那就叫朵朵。
我又假装漫不经心地提起:“今日还是我的生辰呢,怎么净花时间伺候你们了。”
郁攸垂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很识相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佩:“生辰快乐。多谢姑娘相救,这一块玉佩是我的家传宝物,可抵千两黄金。若是姑娘不嫌弃……”
我接过那块玉佩放到怀里:“当然不嫌弃,不嫌弃。”其实我并不识货,不过总觉得他不太像那种拿假玩意儿骗人的。
如果这块玉佩真的值得上千两黄金,那我下半辈子也就吃喝不愁了,这是财神爷进门了吧。
“那姑娘能否收留我一段时间?”他那一双桃花泛滥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
“我可以睡在地上的。”郁攸说的十分真诚。
这搞得,我也不太忍心他这个又是昏迷、又是脱臼、出手大方的少爷就这么打地铺。
所以我让了一步,我的床是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平躺着井水不犯河水就完全没有问题。
晚上就这么睡也是可以的,我会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睡姿,做到不在睡梦中对他拳打脚踢。
朵朵睡在我给她找的小篮子里。
我端端正正地睡在床内侧,闭着眼睛数着水饺。
郁攸侧着睡,我想,应该是因为胳膊脱臼的缘故吧,他不想压到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