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流放对于他们来说,估计也是生不如死……”
……
宣平侯一路过来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神情恍惚,拳头紧握。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嫡长子会和女儿通奸。
更何况,他的女儿还身怀龙子。
联想起这段时间萧恹的所作所为,宣平侯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难道陛下知道了他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一臣不能侍二主,如果是那样的话……
宣平侯拳头攥紧,半响,叫来自己的随从,吩咐道:
“你去通知夫人,带着宣平侯府的人即刻离开京城,去哪都好,不要被朝廷的人抓住。”
随从微愣了半响,拱手应道:
“是,侯爷。”
马车到了皇宫,车夫亦是宣平侯的亲信,担忧的看着他。
“侯爷……”
宣平侯藏在袖袍下的手紧了紧,对着他摇头道:
“无碍,陛下要对付的人,是本侯。”
宣平侯在公公的引路下,来到凤坤宫。
此刻的凤坤宫里,一片死寂,只偶尔传来柳依依抽抽噎噎的声音。
萧恹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
“陛下。”
宣平侯刚到凤坤宫,立刻就跪了下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摘了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
“陛下,臣有罪!”
萧恹闻言,扫了一眼只用床单裹着的柳依依和柳泊简,看向宣平侯。
“宣平侯,你确实有罪,看看你养的一对儿女,不顾人伦,不顾律法,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情来!你们,可把朕放在眼里?把朕的颜面、皇室的尊严置于何地?”
萧恹极少动怒,可是此刻,他一生起气来,整个凤坤宫好似都在发抖。
宣平侯扫了一眼柳依依和柳泊简,两人虽未着一物,可这会宣平侯依旧坚信他们两人不会真的做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来,只是被陷害了。
可如今,陛下“捉奸”在床,又有人证,他只能认,看萧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这才能保住他一双儿女的命。
他伏身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道:
“陛下,臣教女无方,教子不严,臣万死难辞其咎,但臣恳请陛下看在臣多年忠心耿耿,追随先帝有劳,抵御北厥有功的份上,留他们一条性命,臣愿一力承担罪责。”
说着,宣平侯又重重磕了一头。
萧恹看着宣平侯,眸光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