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加快了语速说:“重点不在这啊!重点是,那男的有个大哥,职高的,一米八的个子,就来打我了。我那个时候才多高,一米六吧好像,我肯定怕啊,我就想跑。”季漪顿了顿,说:“然后他就天降了。”
“为什么说是天降,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反正我一回头他一拳已经过去了。”
陈砚是有印象的,“因为职高那个收我保护费。”
季漪:“?”
季漪:“这我居然不知道。”
连涔从小正规学校的乖乖学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听着觉得有点传奇。
“我不给,就直接抢。我都穷死了,”说到这,陈砚自嘲地笑了一下,“饭都吃不起,好不容易有点钱了我还能给他?”
季漪:“我还以为你见义勇为呢。”
陈砚摇头,“打小就只认钱。”
“然后你们就认识了?”连涔听的很认真。
季漪说:“哪能呢,他可事儿了,不愿意交朋友。后面又莫名其妙凑到一起打了几次,才熟起来。”
高中周末偶尔联系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朋友的感觉了。
但主要还是陈砚大学毕业之后。
回了平江,一出机场就遇到了季漪。
这才有后来。
弯弯绕绕又是打趣又是瞎扯的,其实到底也就是想让连涔和陈砚认真的见次面。
陈砚代表季漪的娘家人。
季漪对连涔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满意,陈砚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正式的一起吃个饭,以后就把她俩当一家人看待了。
他们这些人,领不了证,办不了婚礼,法律不会给予任何的保障。
他们宣告的一辈子,没有红本没有婚纱,就是一句口头的誓言和一起心里的暗誓。
然后就是一辈子。
简乐把手机卡补办回来后,平均两天接到一通他爸的电话。
态度时软时硬,可无论怎么样都咬死了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简乐气都从天灵盖往出冒,每一次接到电话就又气又急,在家里团团转。
陈砚坐在一边抱着保温杯喝茶,时不时说一句:“歇会儿吧,急不得。”
见劝不动,就也不管了,随他发泄。
“我他妈不就是没遇到喜欢的人么?”简乐这些天也想通了,自己怎么就有病了?他左思右想也没发觉自己和旁人有什么别的方面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