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吴侯,番禺传来急报,魏国大军已围城数日,大都督要坚持不住了,交州被破已是须臾之间。”
“什么!?”
此言一出,莫说孙绍了,就是刚离开的陆逊也再一次驻足,猛地又走了回来。
孙绍袖袍一挥,低吼道:
“怎么可能?明明鲁肃前些时间才传回来消息,说是番禺与魏军壁垒对峙于荒野之上,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数天时间,就被他们围堵到兵临城下的困地?”
“这……”
那名甲士苦笑一声:
“属下也不知啊。”
“混蛋。”
孙绍关心则乱,一阵火大,忍不住抬腿一脚踹翻了那名甲士。
陆逊见状,赶忙拦住了还要有所动作的孙绍,而后转过头来看向那名甲士,厉声问道:
“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甲士颤抖着说道:
“回大人,是、是今早我们巡视江岸边时,从水中捞上了一名昏迷的士兵,本来看他穿着我军将士的衣服,所以才打算及时救援的,可没想到等他醒后,他却自称是甘宁将军手下的校尉,也是他哭喊着告诉我们,说是番禺已经岌岌可危,要吴侯您即刻发兵救援啊……”
话音落罢,陆逊当即恼怒至极,呵斥道:
“混账,一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人所说之话你们也敢信?”
那名甲士不敢开口,而是将脑袋死死的压在地上。
孙绍见状,似乎也重新冷静了下来,摆了摆手道:
“好了,此事毕竟事关重大,也不能全怪他。”
“本公且问你,那打捞上来的校尉现在何处啊?”
甲士赶忙答道:
“回吴侯,人打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本来医官可以稳住他身上的伤势,可约莫是他太激动了一些,伤口迸裂,如今已经……”
不用说下去,二人也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意思。
陆逊深吸一口气:
“行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将士们,继续加强戒备,不可有任何懈怠。”
“诺。”
那名甲士赶忙应声离开。
孙绍这才重新望向江岸,语气冰冷的说道:
“如今倒成了死无对证,伯言,你怎么看?”
陆逊思索了片刻,迟疑道:
“臣在想,主公,你说此事会不会与最近我们没收到交州运粮以及魏军攻势暗弱有关?”
闻言,与他有着十几年默契的孙绍瞬间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眯眼说道:
“你的意思是……交州那边被曹昂偷偷增兵了?”
陆逊点头道:
“不乏这种可能,但我们确实已经有几天没有与交州那边有书信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