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
赵轻罗迅速地将门窗锁好,对看不出表情的男人安慰地笑了笑。
但其实,她这笑比哭还难看。
男人回了她一个笑容,瞧着倒是异常镇定。
叶箫箫扫了男人一眼,她虽不能用法术,可身手还在这,带着赵轻罗硬闯,起码还有几分把握。可这男人,就完全是个累赘了。
她这眼神一出现,赵轻罗就对她的意思心知肚明。
男人也知晓叶箫箫的心思,神情淡淡,没有过多动作。
叶箫箫不再说话,拿起角落的一根竹竿,又拿了医者遗留下来的刮血的铁片开始削尖竿头做武器。
赵轻罗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活计。
她手灵巧,作这类手工总是无师自通。叶箫箫见她做的比自己熟稔,便不再推脱。
赵轻罗却在思考。
叶箫箫的法子确实是最稳妥的了,她们也并没有义务将这个人救下来。
但是,真要放弃一条人命吗?
赵轻罗手中速度加快,到最后狠狠削下一片,手上也落了划痕。
“你这是做甚?”叶箫箫惊诧地拉过她的手查看伤口。
赵轻罗看着自动愈合的伤口,又看向床上盘腿坐着的男人,拍了拍叶箫箫的手:“姐,你确实有带一个人逃出去的把握吗?”
叶箫箫一愣,接着点头。
“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吗?”
“能。”
空间不大,这一段话男人也能听到。
赵轻罗转头向男人开诚布公:“阁下,如今的情形您已清楚了,您若愿意相信我姐姐——”
“那你呢?”两人几乎同时问出。
叶箫箫是急切,男人却像是兴致盎然,还夹着一丝,不信任。
不是不信任她们的能力,而是不信任她们的为人。
这大概是成年人的……职业病?
就在赵轻罗做好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准备时,却听那人缓缓道:“我信你们。”
赵轻罗一愣,接着被别人信任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她朝他承诺似地庄重点头。然后把快要发作的叶箫箫拉到一边,手伸到叶箫箫面前。
划痕已经不见了。
叶箫箫秒懂,合着这小妮子是要牺牲自己当肉盾呢!
她当然知道这人挨几刀也没事,此时头个想到的竟然是为摇光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