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的是什么事?如实招来,否则我立刻让人把你杖毙于此……”
晴雯脸色苍白无力,咬着粉唇不愿意开口。
“夫、夫人,这个不是二爷……”麝月看不过去了,自己今天很难事好,但也不想睛雯蒙冤而死。
“那是谁?快讲……”
“哪人是是贾玉京……”
“谁?”王夫人一愣。
“贾玉京?”王熙凤心中隐隐作痛,神情恍惚,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气息仿佛又在眼前。
“他之前打了晴雯姐姐,只是用来倾诉心中的怨气,并不是什么咒怨……”
“哼哼哼……”王善保家冷笑连连:“这个人明明是宝二爷,你想脱身才这样说的,再说,贾玉京之死,与你这小人儿天天戳也有莫大的关系,这是咒怨……”
“你,你个老货,血口喷人,我晴雯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用此歹毒无人性之事……”晴雯颤抖着声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呦呵,人心隔肚皮,看人看行为。你自己干的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怎么可能承认?
夫人,人证物证事实俱全,不严以惩戒,恐日后效者繁繁,对荣宁两府声名有巨大的损污呀……”
王夫人面色阴沉可怕,沉吟片刻,寒声道:“来人,将晴雯杖责一百……”
“娘亲,此事还是从轻发落……”
晴雯、麝月脸色煞白,浑身一震,一百?与杖毙无疑。
“且慢……”一道涩声响起。
王夫人回首不解望着王熙凤。
“夫人,玉京弟弟生前得确实是打过她,与他结下仇怨,事情情有原。
他生前曾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莫造今生杀罪。
我们荣宁两府是积善之家,杖毙有伤天和,就驱逐她们算了吧……”
“这……”王夫人沉吟不语。
王善保家的一见,不妙啊,立刻就道:“哎呦,他只不过是靠贾府施舍饭吃的一个下贱奴才,说的什么屁话,何必听他的,有罪不罚,算什么事儿唷……”
“啪——”
“哎唷……”王善保家的脸上升了清晰的五个手指头印。
“王善保家的,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奴婢。
玉京弟弟可是当今皇上封的候爵之位,是个正儿八经的一品候爷,岂容你的臭嘴乱嚼舌根?
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话,我亲告老太太,决不饶你……”王熙凤杏眼如刀,目光充满了杀意。
她决不容任何人诋毁他,决不。
“是、是……”王善保家垂下头,眼中却带着无限的怨毒:“哼,玉京弟弟、玉京弟弟,叫的真是亲热,看我怎么向琏二爷说道说道,让你这个骚蹄子怎么死……”
“唉!也罢也罢,将她们赶出去吧,免得败坏我儿声名……”王夫人对贾玉京的印象很复杂,既然事主生前有言在先,也不好逆他意,免惹泉下之人不得安生。
“娘亲,这样子处理是不是不太无情?”宝二爷求饶道。
“你闭嘴吧,你一天天正事不干一件,就知道钻胭脂水粉里寻欢作乐,但凡有贾玉京一成的本事,娘亲也不至于如此操心一个诺大的荣国府……”
“呵呵,贾玉京贾玉京,整天贾玉京。
是、他有本事,有天大的本事。
我贾宝玉什么也不是,废物一个,你去找他好了……”
说完,贾宝玉怨气冲天,大踏步摔门而出。
留下众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