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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萧景砚依旧陪在她身边,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满眼担忧。
“夏夏,你醒了?”他眼中欣喜,并未松开她的手。
邬夏夏看着他,有些恍惚,面前的男人依旧是那张面容,却仿佛在一瞬间有了变化。
半年之余未见,他似乎变得更为成熟凌厉,身上还是那身玄色战袍,只是卸了盔甲。
屋内明亮,她总算看清了男人脸上竟还有些脏兮兮的,留下几分风尘仆仆的痕迹,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不曾歇息。
“夏夏,你不在的每一日,我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你的每一封信,都是支撑我打胜仗的动力,没了你,我便找不到光了。”
“所以夏夏,求求你。”
“别离开我,好吗。。。。。”
萧景砚抚着她的青丝,好似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在对他的妻子诉说衷肠。
他卑劣、自私,却拼命渴望着抓住那些美好的东西。
邬夏夏闭上眼,不再理他。
她如今清醒过来,回想起不久前男人毫不犹豫地命人杀了柳思牧的模样,冰冷、残酷,毫无人性,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般随意。
她虽与柳思牧没有任何纠葛,但眼睁睁见他死在面前,还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萧景砚在她面前总是装得一副温柔好丈夫的模样。
她也渐渐被他带了进去,险些忘了他杀人时的那副凶狠样子。
“青芷呢?”
萧景砚垂下眼,有些落寞地答道:“他们没尽到保护你的职责,已经拉下去惩罚了。”
她没再说话。
青芷本就是他的人,她说什么也左右不了萧景砚的心思。
男人有些不满,将她的身子拥在怀里,没有碰到她的肚子,吻了吻她细腻饱满的前额:“夏夏到底有没有想我?”
邬夏夏难受地挪了挪身体,忍着心里下意识对他的抵触,不想理他。
他总喜欢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明知道她不回答,他还不知疲倦地问她。
“夏夏好好休息,今日,我哪都不碰你。”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连带着下颔之下,细腻精致的锁骨,他忍耐地只是啃咬了几瞬,翻身下了榻,去了浴房。
男人赤着身体坐在浴池中,大大小小骇人的伤痕遍布全身。
他闭着眼,压下身上浓烈的欲望,他也不想的,但只要一碰到夏夏,就和着了魔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里究竟忍耐得有多痛苦。
幸而方才太医说,夏夏的身子除了有些虚弱,但还是能平安生下孩子,只是情绪不宜过于激动,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约莫这半月里,夏夏就该生了。
还好,他赶上了。
原本他还远在京城之外的驿站中,若不是青离知道情况后立马给他传递了消息,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出发,跑死了几匹快马,才及时到了宫门,拦下了那个胆大包天的柳思牧。
倘若再来晚一步,若是看到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在夏夏面前一剑将他刺穿。
还好,夏夏并没有想和那个男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