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露出的藕臂都镀着一层淡粉。
“怎么还这样弱不禁风?”顾良辰敛着眉,轻轻给她揉着,眼里没有一丝邪念。倒显得沈双思想不健康。
她立即推开他,抿了抿唇。
搁在以前,他第一时间便会问:疼吗?
现在却是带着一丝责怪,嫌弃她柔弱、没用。她哪里弱不禁风?挺直身板,脖子梗的直直的。
身线越发是修长,几乎不用仰头就能和顾良辰平视。
“谢谢。”语气发凉,眼神也是冰的。说罢和顾良辰擦肩而过,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良辰那深邃的桃花眼闪过一丝笑意,跟着走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厢,沈双还没走到杜君梓跟前他就朝她招招手,沈双刚落座,一条手臂赫然搭上肩。
粗糙的手指在她圆-润的肩头摩擦着,喷着酒气问道:“小双,怎么去了那样久?一分钟不见你,哥哥就想得心痛。”
沈双浑身惊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往前挪了挪,可杜君梓岂会容她逃开。手臂收的更紧,身体也挨得更近。
慌乱间,沈双寻到顾良辰的眼,波澜不惊,泰然自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让她顿时心底生凉,咬牙安安稳稳坐回了椅子上,半边肩已经被揉到了杜君梓怀里。
记得大学时,有次他们出去吃饭,她被一个小混混缠上,顾良辰抬手打掉人家两颗牙。
可现在看着她被占便宜,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原来人都会变得,权衡利益下,那么点感情真是微不足道。
杜君梓见她不再抵触,喜上眉梢,更加等寸进尺。脑袋一歪,靠在了沈双身上。
“小双,哥哥醉了,让哥哥眯一会。”杜君梓半边身子压在沈双一侧,细柳枝一样的胳膊,薄薄的肩,哪里撑得住。
怕杜君梓滚到桌下,只能两手扶着,自己也被坠的歪歪斜斜。
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多少年酒桌上混的官二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灌醉。但却不得不配合。
“君梓哥,我帮你叫司机来接吧?”桌上的人,大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偶尔几个也是面红脖子粗,说话开始大舌头。
若说清醒,怕独独只有顾良辰。
黑色的衬衣扎在黑色的裤子里,坐在光线最暗的一隅,像是黑暗中的捕手。
她记得他很少穿暗色系的衣服,大多都是染了阳光的白。两个月,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他。
余光似有若无在顾良辰身边飘,见他依旧没有动作。心更沉了一分,若是从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向他求救。
可如今,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当久了女王,忘记了撒娇的滋味。
愣是骄傲的不肯低头,哪怕这时杜君梓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后背。
“不用,我在楼上订了房间,你扶我上去就好。”说着脚下用力,人已经站了起来,摇摇晃晃那架势像要扑倒沈双。
她连忙跟着起来扶稳,贝齿咬过唇,身子绷着劲,尽量让自己和他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