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凉脸颊抽搐。
“还不去?”慕连煊轻笑,“是想等我帮你洗?”
方才原本想如此,不过……看看染血的布巾,无奈只得作罢。许如凉受不了他的诱-惑,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就受得了许如凉的诱-惑。
心里告诉自己,再等七年,七年,很快就过去。
慕连煊起身去了大案后。
许如凉缓过神。朝屏风看了一眼。
是有好多天没洗热水澡了。
不过自己冒着丢性命的风险混进军营,不是为了享受热水澡才来的。
她沉思片刻,终于恍悟,之所以自己能轻易进入军营,来到这里,应该是慕连煊早有安排。
简而言之,自己早就被监视了。
但眼下不急纠结此事。
既然慕连煊摆明识破自己的身份了。自己也没必要再掩饰。
许如凉呡呡嘴角。自胸襟内取出一张契纸,“殿下可还记得此物?”
便是那日在平阳王府做赌的契约。
慕连煊点了点头。
“那好。”许如凉又自胸襟内取出四张十两的宝钞,“按约定这是我应当付给殿下的三十贯。希望殿下也能遵守契约,帮我做一件事。”
战事忽起,粮秣涨价。
当初做赌时按铜钱折算米粮,现在按米粮折算宝钞。三十贯,就变成了四十两。
慕连煊低眼瞥过递上来的宝钞。眸光沉了沉。
“机会只一次,你不再考虑一下?”
“已经考虑清楚了,”许如凉道:“我想单独见我哥哥一面。”
千里迢迢原是为见许如净。
慕连煊垂下眼睑,掩盖眼底的晦涩。默一阵,淡然道:“今天天色已晚,本殿困了。明早再见。你若不需沐浴,便也睡吧。”虽好似给了个选择。实际却径直掠起许如凉走向睡榻。
许如凉又惊又窘,挣扎推他。
“别动,”慕连煊为她褪去鞋袜,带着警告的口吻说道:“你若再动一下,我便喊非礼了。”
许如凉:“……”谁非礼谁啊?
慕连煊很满意她的“乖顺”,顺势躺她旁边。
“请殿下安排我见哥哥。”
“明早再见。”
“你……”
“再说话我真的喊了。”
许如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