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郎的勤勉,某人很久之前就领教过了,当天我就看着他循着我偷师来的经验一次又一次的拉起弓,似乎不知疲倦,好吧,某人不知疲倦,某旁观的人却无聊的半死,招来一个小宫女做起了针线。
“你以前没学过针线?”
“我是江湖草莽”。
“那现在学来做什么?”
“我是一个心心灵灵想鲤鱼跳龙门成为大家贵小姐的江湖草莽”。
某韩笑了起来,“在做什么?”
“护掌”。
“护掌?”
我努努嘴,“你看那个呆子,要不了多久肯定得磨破手,戴上这个摩擦小一些”。
“你对他倒是真心”。
“我对你也是真心”。
“比他如何?”
我放下针,想了想,自嘲一笑,“小叔叔,我是要陪您一辈子的,他,只是个过客”。
某韩意味不明一笑,也不知信没信,伸手去拿小几上的茶杯,我拍开他的手,“凉了,来人,去灌壶热的来”。
他又是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笨拙的摆弄手中的针线布头,“你现在不怕鬼了?”
我头也不抬,“忙,哪能想到那么多,再说,习惯了就好”。
好吧,其实某人严格意义上说也不是什么“人”,再加上那个看起来很灵验的砚台,有毛线好怕的?
他很是愉悦的笑了起来,等热茶送来了,某人的创意版手套也完工了,韩玫瑰抿着茶,吐出一个字,“丑!”
某装作没听见,“二郎,过来”。
卫家二郎额头满是薄汗,我递给他一杯温水,不忍道,“二郎,别太拼命,你还小,慢慢练就是”。
他嗯了一声,喝干杯中的水,举起袖子欲擦汗,又放下,拿出帕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不用拘小节,用帕子擦汗,娘!”
卫二郎没有理会我的打趣,敛着双眸,深沉如海的模样,我将手套递了过去,“试试”。
他茫然,“什么东西?”
我只好示范了一下,“可以保护你的手不被弓磨破,我特意加厚了,又是麻布,很耐磨的”。
他依样戴上,我捏了捏,“有点小了,二郎又长高了,脱下,我再改一下”。
他收回手,“不用,大了不方便,这个正好”。
我一想也对,“歇一会再练,不在乎那一时半会的”。
他依言坐了下来,腰挺的笔直,双眼盯着自己脚尖,估计比练箭还累。
韩玫瑰懒洋洋开口,“说实话,我一点都没看出这孩子有哪个地方讨你的喜,无忧至少呆的还有点可爱,他,简直就是个木头桩子”。
我挑眉,您老这心态调整的还真快啊,马上就进入长辈角色了?
某人继续毒舌,“卫子夫一看就讨厌,他跟他姐姐一样讨厌”。
跟某人争论卫子夫的问题那绝对是做无用功,某遂转移话题,“这狩猎还有多少天?”
“至少半个月,然后看皇上心情”。
某撇嘴,“我看他这忍气吞声也忍的挺舒坦,对了,你跟平阳公主有什么仇怨?”
“她忌妒我”。
某讶,“不会吧?”
“怎么不会?先帝很喜欢我,而且皇上赏赐给我的金帛远远多于赏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