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茅台谁拿的啊?”
左右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都纷纷摇头。
见没人承认,江文的眉头皱起来,“再问一遍这酒谁拿的?”
“我拿的。”
大门口忽然传来制片人马柯的声音,随后拎着手里的两瓶酒,大大方方走进来,“怎么了?有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江文的眉头皱起来,“我之前没说过把品牌名给撕下去吗?”
“不等他把话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马柯把另外两瓶子酒重重放在桌子上。江文定睛一瞧,好嘛,这又是两个牌子的酒。
“我说老马,这是什么意思?”
“江导,三千万的广告费啊。”马柯一脸激动的伸出三根手指,“这还只是茅台这一家的,你知道另外两家出多少吗?”
“我没兴趣知道。”江文手一挥脸色有些阴沉,“老马,我看你他娘的是真想钱想疯了,一场大概十分钟的戏,你他娘的打三个广告?观众是看戏来了还是看酒来了?”
见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往这看,马柯把江文拉到一旁小声嘀咕,“江导,有得必有失嘛。三个牌子的广告费加起来得有七八千万了,就用这不精致的八分钟换这七八千万的经费,再去补拍他个精致的八分钟不行吗?”
“你就是补拍个精致的八十分钟还是有八分钟的垃圾在里面,这事儿我不答应!”
马柯是了解江文这个人的,倔得很。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见他这个态度,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只留茅台这一个品牌的广告行不?”
“一个我都不要。”
见他态度如此僵硬,马柯也不再多说,叫了个助理,拎着三瓶酒离开了。
直到马柯和他的酒离开视线之内,江文这才又招呼着工作人员摆上没有标签的酒来。
霍云亭在一旁目睹全过程,心中原本因他教黄花大闺女拍裸戏而第低看他的想法又被抬高了一些。
宁可放弃这上千万的广告费也不愿意让自己这部片子掺进去一点儿杂质,这是个好导演啊。
所以昨天要全裸的那场戏真是为了艺术?
“发哥。”
正指挥着现场的江文忽然回过头,大步朝周闰发走去,随后一沓纸塞到了他手上。
周闰发眉头微皱,“这什么东西?”
“新剧本,你瞅瞅。”
随后,江文就溜溜达达的跑没了影儿。
看着双手中的新旧剧本,周闰发眼皮子直跳,过了好半晌才颤抖的开口,“丢你老母啊。”
这场三人对手戏江文看得很重,看分镜也就是事分钟左右,然而拍了两天也只拍完不到十场戏,也就是合着两三分钟。
而且这场戏的剧本江文还改个不停,两三天的功夫已经出来四版了,周闰发火大的想跟他玩命。
想跟江文玩命的人不止发哥一个,还有制片人马柯。
在他把这个不能合作的坏消息传回三家公司之后,没想到人家很快再次派人前来商讨,而且是三家一体。
三家公司派了一位代表,他的意思是让霍云亭,葛悠,周闰发三位主演一人喝一个品牌的酒,露一个镜头一秒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