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和皇宫用一片慌乱的杂草隔着。这边是花香鸟语,园林假山。丈高的土黄墙后,便是荒草。三五米的荒草之外,就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宫殿。
唐晓扒拉着荒草走进宫殿,抬头。
冷宫原来不叫冷宫。虽然脱漆掉色的门楣上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月离宫。
无需通报,银翘好似乎进自己的家。
唐晓随着进去,顿时惊呆。
想不到荒草围绕的的月离宫里却是这样的一片乡野净土。
几个女人正弯腰在一快菜地里拔草,浇水。绿油油的油麦菜,水芹菜,莴苣,在黄昏里不知道有多好看。
一个小小的丫头听见声响,抬头,欢快的跑来,一边胡乱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开心的笑道:“银翘姐姐,你又来看喜宝姐姐啊。”
“不是,也来看你。”银翘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糕点给小星子。
小星子一口塞进嘴里,怕嘴里撑不下掉出来,还用脏兮兮的小手把嘴捂上。
唐晓不由得哈哈大笑,顺手又拿出两个给她。
小星子得了糕点,来不及道谢,就转身跑去菜地里,把糕点一手一个塞给两个嬷嬷。
唐晓不觉看的入了神。
原来在皇宫的一个角落,人与人之间还有这么质朴的感情存在。
“走,我们进去,看看喜宝。”银翘拽着唐晓越过菜地往里走,过了一进院,二进院。
唐晓一边走,一边看着月离宫。这里虽然年久失修,却依然能从这些恢弘的建筑里依稀看出当年前朝妃子得宠时的繁盛。
一路走来,每个女人或老,或小,都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们。她们的笑容很真实,没有外面的尔虞我诈,算计陷害。
一个厢房,银翘站定推开门:“喜宝姐姐,我和姐姐来看你了。”
一开门,银翘愣了一下,唐晓也愣了一下。
原来喜宝正在床上躺着。双手被一条布带紧紧的绑在床架上,嘴里咬着一根缠着布的木棍。满头是汗,表情痛苦。
而痛苦的来源是一个人正在捏她受伤的大腿。
唐晓一见这一幕,怎么还能忍住,疯了一样扔下手里的包,上前就去抓捏喜宝大腿人的脖领子。
可是那人脑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居然身子一侧躲开唐晓的一抓。但是她的手却依然没有离开喜宝的手。
唐晓不觉得更火大,伸出一腿就去扫那人的下盘。
可是那人身子居然一横,用一个诡异的姿势停在半空。但手下依然是不挪半分。
唐晓这个气啊,顺手抄起一边的凳子就要砸下去。而这时,喜宝口中的木棍被银翘拿掉,急忙喊一声:“姐姐不要打!”
“不要打?”唐晓举着凳子还想打下去:“她这样虐待你,你还让我不要打?这就是让我赶上了,不好好教训,以后她能弄死你。”
“姐姐误会了……婆婆是在给我疗伤呢。”喜宝满头大汗,头发一缕一缕水洗一样的贴在额头上。
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