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纳兰初念做了坏人,可转头又到她这撒娇讨饶,半点都没有皇帝该有的模样。
所幸只是尊称,不过面子问题,纳兰初念倒也不甚计较。
将此事便交给礼部全权处理。
云溪进来时端着一叠的奏折,便瞧见纳兰初念皱了眉。
因着纳兰初念闻不得重味,宴林轩未曾熏浓香,只在香炉中掺了些花瓣提炼而成的淡香。
淡得几不可闻。
此时天已渐热,纳兰初念衣襟微敞,想来是她无意间扯开的,大约还是有几分烦躁的。
云溪是她的贴身侍女,也是唯一知晓她女子身份的人。
不过是为了平日里方便行事罢了。
“启禀大人,陛下近日食欲不振,今日只喝了一口白粥便撤了膳食。”
纳兰初念抬头,将看得头疼的奏折扔在一旁。
纳兰初念没有在外面另辟一处开府,而是在宫中选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当住处。
所幸宫中李秣的嫔妃不多,李栎还小,未曾有过任何体己的人,所以能选的地方倒是很多。
最后,她选了东边的宴林轩。
虽说她只是个太傅,只能算是皇帝的老师,但是她将事务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手中的职权却堪比皇帝。
宴林轩人出人进,都是朝中的人,俨然将这里当成第二个御书房了。
不,御书房那边现在还无人呢。
如今听了李栎那边有事,她不得不过去一趟,这孩子还当自己是太子吗?
他现在可是一国的皇帝。
纳兰初念起身后,云溪便帮她整了整衣衫。
朝臣们本是候在门外的,知晓太傅要去找皇帝,便都退了下去。
瞧太傅今日模样,怕是不会再召见了。
李栎的昭仁宫中正热闹着。
“滚下去,朕不吃。”
地上跪了一片,无人敢动。
云溪候在门外。
“听说陛下仁德之举,我倒是一惊呢。”
纳兰初念刚进到寝宫,连面还未露,李栎就听见她带着讽刺意味的话。
什么仁德之举?
纳兰初念没有带任何人进来,宫中的太监宫女们看见她,头低得更下了。
无怪乎他们这么怕她。
刚入宫之后,她用雷霆手段整治了后宫,该赶的都被赶出了宫,该去冷宫的也都永远失去了权利,该死的人也被她杀了。
她制定了严格的宫规,让每个人令行禁止,无一人敢犯。
她告诉所有后宫的人,甚至是前朝的人,她纳兰初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