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奉先生疑惑地问。
保姆拿了一包东西,今天没什么事,之前就说好做完早饭就能走,直到晚上都不需要守在月桃院,她还带走了酒,说你个崽崽滑头,我不给你机会。
奉先生还笑着,酒本来也是保姆带来的,只是奉先生到这休养后,酒便喝得少了。
“阿姨慢走,下次不带酒也行,年纪大了,是时候戒酒了。”
保姆不好意思,向奉先生笑了笑。温故知眯起眼不以为然,他吃完饭,慢悠悠洗了碗,一把湿手抹在奉先生后脖处。
“我走了,下次找您玩。”
奉先生说等等。
温故知回头,在原地站着不动。他想老男人要干什么?
老男人倒是不要他干什么,只是说我家的饭你吃得这么容易?
好像饭多金贵似的。
但奉先生就是这个意思,有趣的是温故知却觉得奉先生能在吃早饭的时候就着自己的脸,是一种珍贵的体验。
既然珍贵就抵得上一顿饭。
深究下来,这里的思维模式两个人有点相似。
“您得请我洗碗。我的脸不好看吗?”
“你的脸值钱?”
“很值钱啊。”温故知半笑着,“您找不到有我这样的第二个了。”
奉先生轻描淡写就说算了,神色就像天上的云彩飘浮,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看,好像只是一捧颜料挤在了画布上,不过稍有不注意,在原来的位置上就不见了。
温故知走得干脆,但要让奉先生知道他走了,他一走,月桃院就冷清下来。
奉先生看了一会书,由月兔台全城播报的关于月黄昏天象的出现,预告不仅如此,还说明了今夜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狐出月的日子。
狐狸将会出行,时间飘忽不定,却在今年遇上了一夏一次的月黄昏。播报中午播放了一次,随后每隔一小时便会播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