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了一步,也是扶住了她的腰窝。徐良玉浑身发软,自然是站不住的,她勉强被他扶住才一站直了,整个人都贴紧了他,李德喉结微动,嗓音低沉了下来:&ldo;别动。&rdo;说话间那柔若无骨的胳膊已经自他颈后掉落,他突然抬臂,一手一个抓住了,按在后颈上,重新让她搂住了自己。水下她踉跄着踩到了他的脚,此时仅仅是盯着她的眼睛,他也能想到水下面是个什么光景,或许前几天还为自己莫名的情绪烦躁,现在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就一下明白过来,那种冲动,烦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想要她。仅此而已。再次托起她腰,他低眸,倾身:&ldo;看着我,我是谁?&rdo;虽然眼前的人影已经分成了几个了,但依稀能看见他的脸,徐良玉扬着脸,可见是醉得厉害了,竟然来蹭他的脸,她也不说话,蹭着蹭着,拉低了他,仰脸在他唇上吮了口。当真惹火,要了命了。水花翻腾,这还管他是谁。六十二好冷,她在冰天雪地里赤脚走着。好冷,深厚的积雪当中,她竟然身无一物,北风呼啸,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浑身被冰雪扫得生生的疼,好疼,走不动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了,茫茫的大雪当中,竟是一座房屋也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走了,她抱紧自己,索性躺倒在雪里。还能再疼点吗?还能再冷点吗?莫非是梦吗?徐良玉缩成一团,开始试图掐自己一把,但是不管她怎么掐,也感觉不到,她也睁不开眼睛,干脆张口就喊,可竟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了,似乎真是被梦魇住了。她在雪地当中低头,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ldo;你不该打那些粮食的主意。&rdo;仿佛有什么在心底炸开,昏昏沉沉间,似乎又是檀笙出现在了眼前,他站在不远的地方,衣冠楚楚,就那么笑着看着她,她浑身酸痛,她还笑,还笑!她连忙爬起来,向他跑过去。然而,她越是跑,他越是离得远,怎么也抓不到。再跑,一下跌倒。这不知摔了哪里,徐良玉一下睁开了眼睛。帐顶繁复精美的花纹,让她有些恍惚,薄纱在脸边飘过,偶尔刮过她的胳膊,她浑身酸疼,一抬胳膊,上面还有可疑的红痕,头很疼,揉着额头坐起来,浑身还是疼。一起来,薄被滑落,被下的她什么都没有穿。枕边早已没有人了,往外张望一下,似乎已经日上三竿。c黄边的矮桌上有水,偏脸看见,徐良玉倾身去拿,不想手一动,水碗竟然滑落了地上,顿时摔个粉碎,她今生还是第一次做过,尤其两腿间疼得厉害,耳听着外面有脚步声传过来,赶紧抓了薄被又给自己盖上了,躺了回去。很快,青萝快步走了进来,瞧见她脸色赶紧上前:&ldo;可算是醒了,要起吗?&rdo;一见是青萝,徐良玉放下了戒心:&ldo;嗯,要起,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再躺着了。&rdo;说着坐了起来,她胸前也有痕迹,青萝红了脸,拿过衣裙内衣,服侍她穿上,挨着她悄悄与她咬耳朵:&ldo;殿下去东宫了,其实也没走多久,他才还回来看你呢,我看殿下也是心疼你的,走的时候悄悄的,还让我们不要出声,怕吵醒你呢!&rdo;徐良玉瞥了她一眼,曲腿坐了c黄边:&ldo;虚情假意。&rdo;青萝又是撞了她的肩头:&ldo;你是没看见,殿下的脸都被你抓破了,昨天晚上你们也太激烈了点啊!说真的,我可没敢故意听墙角,但是从暗室回来之后,可是折腾了半夜才消停的没动静了,殿下好身体啊!&rdo;没个正经,徐良玉白了她一眼,任她捧脸一副娇羞模样也不应她的话。青萝弯腰来给她穿鞋,外面没有动静,她悄悄拍了徐良玉的脚面,又是一本正经地瞥着她了,声音低的几不可闻:&ldo;小娘子,现在怎么办?&rdo;徐良玉低头,双手撑在c黄边:&ldo;什么怎么办?&rdo;青萝一本正经地仰脸看着她:&ldo;昨天晚上,那个,小娘子是故意的吗?&rdo;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徐良玉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是以为昨天晚上,诱惑李德的,是她故意为之。低头捧了青萝的脸,她长长地叹了口气:&ldo;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心情烦闷借酒浇愁,等清醒过来时候,已经刹不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