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更沉,她喘了口气:&ldo;不会亲吻,我教你啊!&rdo;说着又是翘脚,贴近他,她先是含住他的下唇,辗转轻吮,然后那调皮的小柔软扫过他的牙槽,追着他的嬉戏去了,她多少也有点得逞的小得意,之前的那些记忆当中,她并非是什么都记不得,印象最深的除了疼痛,还有他那个除了啃就是咬的亲吻方式,此时刚好见色起意,教他一教。她也不过只浅尝,调&iddot;戏了一番便要后退。只不过,哪容她来去自如,李德忽然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腰,徐良玉只觉他推着她在走,快速被他推了倒退一直倒退,她踉踉跄跄,等停下来的时候当即被推倒在了软褥之上!她花容失色,还好摔倒的时候,他护住了她的后脑。重重枕在了他的手心里,他这个学生学得倒是快,唇齿之间全然是侵略的占成,而且借着这点酒劲她后腰那只也不老实起来,她心里慌乱,推也推不开,只能在呼吸的空当呜呜着,手一动,还摸到了那个一起摔下来的账薄,更是清醒了三分。抓起来时,男人也是枕在了她的肩膀上。他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的力气都压给了她,他的脸埋在了软褥当中,脸边的抓伤正贴着她的脸,徐良玉一手将账薄举到面前,既然是拿来特意给她看的,也就不客气了。推他:&ldo;那个……&rdo;李德:&ldo;别动。&rdo;那个已经很明显了,她当真是不敢再动。不管他了,右手一扬,抖开,她看了一眼,是人名。再抖开,是各种捐赠的绢帛和米粮,还有银钱。她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结合一起一想,心中暗惊,他为什么让她看这个?不等将人推开,李德平复了片刻,撑着双臂坐了起来,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账薄,揉了一下绷的发紧的额头:&ldo;问了御医,说是初次的话,会受伤,本王哪知道这个,已经给你上了药了,他说了得过几天才能再可以。&rdo;他一本正经地回眸瞥着她,还考虑到她可能会脸皮薄,故意婉转说了。果然,徐良玉的脸腾地红了,她滚了旁边一个滚与他坐得远了些:&ldo;这些话还用他说,你问他干什么!&rdo;他食髓知味,她也是久未情动。当时几次都沉浸其中,就是过后疼得让她怀疑人生,前世第一次早忘了什么滋味了,不想这次感觉真是要死人了,要不是他连夜讨了药来给她用了,还不知怎么个模样,他竟然还去问了。她应该感谢他一下吗?无语地别开脸,又想到正事了:&ldo;殿下手里拿的什么,这次赈灾有人出大头了?&rdo;李德可从不拐弯抹角:&ldo;异想天开,大头是现成的你?&rdo;她心中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隐忍了怒气,又挨着他蹭了过去:&ldo;那这个账薄上记录的,是什么?&rdo;他似才想起什么,嗯了声:&ldo;对,不是你,是檀越。&rdo;徐良玉心中冰凉一片,腾地站了起来:&ldo;你,你什么意思!&rdo;她音调拔高拔了个尖尖,有点刺耳。李德两条长腿交叠了一起,脸上顿时不虞了,举着账本在面前晃了晃,他淡淡道:&ldo;你见着本子上可有一个女人的名姓,你那些米粮,不是挂着檀越的名?其实都不必问你,只叫他随军行了。&rdo;对她的底细竟然摸得这么清楚!徐良玉只觉一阵恶寒,之前抱着的一丝希望,又生生被掐灭了,什么亲昵,什么亲吻,什么一夜风&iddot;流,都飞了天边去,她站起来站了一站,额间都有了汗意。未过片刻,她大步到了他的面前,一下跪倒。少女发髻微乱,才是意乱情迷时候领口也开了一些,然而她顾不得这些,也许也不在意,跪了他的面前,她规规矩矩地伏身,低着头很是谦卑模样:&ldo;求殿下三思,檀越对此事并不知情,他一个书呆子,对殿下也是忠心耿耿,为殿下也百姓,都秉承了檀郎的一腔热血,我分与他的米粮都捐了出来,求殿下别把他牵扯进来,那二十万石我去就好。&rdo;他是读书人,是要科考入仕的人,她不能将他牵扯过来,商者轻,只怕将来连累他功名。这些话说得可是十分恳切,恳切得不能再恳切了。她现在这个姿态,也已经是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李德一下站了起来,却是盯着她的后脑勺怒意横生,他忽然抓住了她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一点碰触到她的东西,她想护住的东西,她就会炸开一样,要么拼命护住,要么能屈能伸,能斗智斗勇,也能卑微到尘土当中去,哀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