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约是落地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一声声咳嗽直接传了出来。
声出一个人正是柳源,柳源缓缓的起身,身子颤颤巍巍的,感觉就像秋后之人一般,有些站不住脚!
同样站起身来,撑着锈剑的朱晓凡见着柳源的样子,不由道:“怎么~,老东西,不行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最初的判断了,这柳源之前本就是有些气力不支了。而又经过刚才那一击,他再也支撑不住了,至少,不再是那般像没事人一般。
柳源吸了一口气,道:“小子~你!”
不过只是一个你字,他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因为或许是在官场待久了,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但是朱晓凡却不存在骂不出来这一说,他一边提起锈剑欲出手,一边道:“你什么你~你个~老东西,装~装不动了吧!小爷我,小爷我这就送你上路!”
朱晓凡虽然此时已然重伤,走着路都有些跌跌撞撞,但是看着他那颤颤巍巍的架势和周身不住的气势,仿佛就像是要跟这柳源同归于尽一般。
见此,柳源咳嗽了几声,打直了腰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咳咳~小子!你以为~以为老夫怕死不成,来,你来杀我试试~我再不济也能让你陪老夫我一起上路!”
“老东西,你还不怕死?”
柳源单手一背,大义凛然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了~为了剿灭你们这些余孽,老夫我~我何惧一死?”
“哈哈~”
朱晓凡一听,笑了。笑的很放肆,不,细着听,好像是嘲笑或是嘲讽!
柳源喝道:“你笑什么!”
朱晓凡冷哼一声,道:“我笑什么?我笑你这个老东西心里明明怕的要死但是嘴里却说的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恬不知耻!”
柳源绣袍一挥,怒道:“我怕死~你竟然说老夫我怕死,老夫我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岂会怕死?”
看着柳源一副动作,听着他的话语。似乎他真的一点都不怕死,不,应该说是全然不知道何为死!
朱晓凡道:“呵呵,越是高位越怕死!你如果不怕死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如果你不怕死你为什么步伐怯怯?如果你不怕死你为何单手微抖?
活得越久就越珍惜自己的命,更何况如你这般名利双收的人。其实你很怕死,但是为了活着,你不得不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活成这般,你不觉得很累吗?”
声声反问,字字珠玑。一句接一句,全是由心得反问,问的振聋发聩,问的其无言可对。朱晓凡话语很简单,但是道理却很真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晦涩难懂,说的全是人情,讲的皆是实理!
柳源一听,抬起手指着朱晓凡,道:“你~你~”
不过他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来,而且观其颤抖的语气,显然,朱晓凡刚才的一番话说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