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菀不知道好端端的慕容恪怎么又扯到这个上头来了,便点点头,“用过了啊!难道王爷现在还没用早饭吗?”怎么了?难道还不能吃早饭吗?
慕容恪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贾琏和贾菀父女俩面面相觑,贾菀眼神询问着贾琏,我说什么好笑的了吗?怎么乐成这样?
慕容恪忍住笑,“无事,本王只是很欣赏贾姑娘,一般人如果知道本王召见的话,肯定是立刻就赶了过来,尤其是在让本王等了那么长时间后。贾姑娘不但让本王等了那么长时间,还不紧不慢的用了早饭才来。贾姑娘真是实诚啊!”
贾菀板着脸,实诚可不是什么好形容词。贾琏冲贾菀挤眉弄眼的,心道这可不是府里,由着你耍脾气,你可安分些吧!
贾菀想了想,问道:“既然确定了佳期的身份,那王爷打算如何安置佳期和她母亲?”
慕容恪叹了口气,“佳期的身份虽然可以确定,但是,本王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认回佳期,甚至不能告诉她她的身世。贾大人应该听说过,本王的外家数十年前曾牵涉到沈家旧案里,几乎被族灭,除了本王的母亲、王妃和一个早年离家的舅舅幸免于难外,其余人都死在了那场风波里。饶是这样,本王的母亲和王妃也抑郁成疾,先后离世。而本王的舅舅则意图刺杀皇上,结果也被杀了。因此,佳期的身世,实在不能为外人所知。且她们母女不来相认,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故而,本王想把佳期母女托付给贾姑娘照顾。一则,贾家的门风本王是信得过的,二则,贾姑娘宅心仁厚,佳期在贾姑娘身边,本王也能放心。贾姑娘也无需烦恼,以前怎么对她们的,往后依旧怎么对待她们。只要偶尔有书信告知本王她们的近况就好了。不知道贾大人和贾姑娘觉得如何?”
贾琏苦笑着点了点头,王爷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如何?唉!看来被自己说中了,日后家里果真多了两尊菩萨了。
贾菀却皱了皱眉,“佳期虽然没有签卖身契,可到底是伺候我的,以前不知道也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日后怎么能再让她做那些伺候人的活呢!”
慕容恪冷冷一笑,“为何不能做?本王的外家原本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只是本王的母亲成为滇王妃后才一跃而起,之后又绞尽脑汁将表妹嫁进来,成为世子妃。这还不足,竟和先义忠亲王牵扯到了一起,贪心不足,自寻死路,与人无尤。佳期的遭遇虽然惹人怜悯,但这是她的命,怨不得别人。贾姑娘不必有负担。”
贾菀闻言认真的打量着慕容恪,这个滇王殿下倒有点意思,想必当初外家犯事的时候,生母和妻子没少给他压力,他竟能抗住这些压力,是个做大事的人。
“是,我知道了。王爷还有何吩咐?”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会矫情的非要把佳期供起来。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就是了。或许素娘要的也是这样。
“贾姑娘果然聪慧。阿四,过来。”慕容恪笑着说道,“这是阿四,是我的属下。我回去后,阿四会留在贾府。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贵府的安全着想。这里头牵扯的事情多,难保走漏消息,会给贵府引来麻烦。阿四在这里,有什么事他可以解决。另外,贾姑娘和本王的书信也可以交给阿四。”
贾菀蹙眉,半晌后才问道,“他的功夫如何?”如果功夫不错的话,倒不如物尽其用,爹不在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带着弟妹们到处游玩了。她做人的宗旨一向如此,既然拒绝不得,少不得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慕容恪见贾菀这样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提议,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小娘子很想得开嘛!“虽不能说以一当百,但阿四的好处可不在功夫上。他们几个手里都有本王的令牌,令牌所到之处,代表的就是本王。”
贾菀眼前一亮,这是不是代表着,在云南地界上自己可以畅通无阻了。贾琏一见,立时想起了贾芸说过的贾菀往日的‘丰功伟绩’,忘了慕容恪还在场,喝了一声,“你可不许乱来,都多大了,还想着四处乱跑。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无聊了就教你弟妹读书!”
贾菀气急,“爹!老爷都不管我的!”
贾琏眼一横,“老爷是老爷,你爹是你爹!老爷惯得你,我可不行!给我老实在家待着。王爷的令牌那是随便能拿出来的吗?你不怕惹祸啊!都是老太太和老爷纵的你,越发猖狂了!回头告诉你娘去。”
“我娘才舍不得管我呢!只有爹你,偏心眼!”贾菀嘟囔着,到底声音小了起来。
贾琏一听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偏心了!你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茂哥儿!”贾菀哼了一声说道。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