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脸,沉吟着,“不,你欠我那么多,一句原谅就能原谅了吗?”一瞬间,单凤翩眼中的火焰黯淡了,空气也在瞬间凝滞。他知道自己的错误,因为他从未顾及她的感受。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地了,本以为那日她朝他伸出手,是在努力修复昔日的裂痕,似乎他想的太美好了。如今的她,不再是心中只有凤翩哥哥的那个孩子,她的心头所爱有了别人,单凤翩已不重要了。“如果凤翩今夜能伺候为妻满意,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单解衣低低的笑着,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忍不住的抖着肩头。能看到单凤翩失色,什么都值了。他是在意自己的,在意的超越了一切,虽然他曾经的手段令她无法苟同,只因为他深爱着自己。明白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苛责的?可若不反击,又难出心头憋着的一口气。下巴被他抬起,她眼中一片明媚的笑意,单凤翩低垂下面容,那唇贴上她的唇角,吮吻着。他的唇,清凉,却在瞬间燃点起她心头的火焰。只因为他是单凤翩,是她渴望了太久的人。少时的爱恋是深入骨髓的,她追他太多年,等他一句话太多年,无数次期盼着他的回应,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真正没有任何羁绊的放开。他的感情,他的人,拥抱着真实的单凤翩,心居然还是疼的。疼他们的过去,疼如此的艰难不易。她微启唇,迎合着他的深入,在身体的轻颤中感受着他,她没有狂热的与他缠绵,只沉落在他的臂弯里,由他施为。能感受他的存在,感受他一点一滴的珍惜,就是她最想要的。说不熟悉,因为他们没有真正如此温存过,说熟悉,毕竟那身躯早已习惯了对方。当他绵绵的吻伴随着手指中的力量挑逗着她的身体时,轻易的勾起了她身体内的火焰,双手绕上他的颈项,索取更多。长久的吻,不舍分开,唇齿交缠多一分,对对方的需索又浓烈一分,这么多年,彼此终于可以彻底的敞开一切。清晰的吮吸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扬起了的温度,已有些唇瓣发麻,还想要更多更多,因为等待了太长太长。当单凤翩的唇离开的刹那,她甚至有些叹息着的露出失落的神色,抿了抿唇,扭了扭身体。她在索取,她想要单凤翩付出更多。就这么一个动作,单凤翩才堪堪挪开的唇有一次落下,重重的吮上。她的喉间,发出快乐的低吟,贴上他的身体,当她无意识地摆动时,单凤翩的吻已近乎啮咬。身体,在极度的渴望着他,现在的她就像初尝情事的人,难以自持,而他亦然。两个人在此刻才开始品尝彼此青涩的夫妻缠绵。他抱起她,掌心分开她的身体,在激烈的吮吻中喘息着,“解意,是否要换地方?”她的唇几乎麻木,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拨弄着她的耳垂,让她完全无力抵抗。迷离的目光半睁着,“似乎是凤翩伺候我,应该由凤翩决定。”话音才落,她的身体被他抬起,落下,而他就这么撞入她的身体中,让她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的力量只能攀附着他,喘息。“解意唯一的条件是你在上面,为夫的只好满足你这个要求了。”他低低的笑声充满了魅惑的力量,双手抱着她的腰身,替她主导了所有的力量。而她,除了反手搂着他的颈项,被他含住唇,吞下所有的声音。水花四溅飞出桶外,两个人的身影交缠着,如她所愿,单凤翩全力伺候着她,甚至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极尽的满足。体温在上升,就连水温似乎在体温的热度下被升高,她只来得及发出小小的抗议,“不要……背对着凤翩。”“背对着凤翩,未必全部是痛苦,是不是?”话音间,他舔上她嫩嫩的耳垂,可怜的解衣又一次彻底缴械投降。绵长娇腻的声音表达着她的身体上的满足和心理上的不满,单凤翩的喘息间,扬起嗓音,“一会,让你面对我。”他说到就做到,当单解衣彻底被他释放的时候,他抱起她的身体,转战床榻,这一次,她无力再争夺上下权利,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单凤翩掌控了。如他所言,如她所愿,面对面,不过是他上。至于这场上下之争需要多久,反正……夜很长,以后的日子也很长。作者有话要说:不算没肉吧,这一点我都战战兢兢怕被挂牌子。写完漓的番外,就彻底结束吧,其他人的再写没意思了,至于娃娃什么的,不该我们去操心。遗世清漓,浅濯涤心小镇幽静,青石板的路上偶尔有小贩挑着担沿街叫卖,有人停下来挑选着,一切都那么安宁平静,街道两旁,有酒旗招展的,有迎客往来的,小小的店家里,各种谈论笑声悠扬在风中,形成了小镇里独有的和谐风景。过了午休时间,路上的人也三三两两多了起来,人们在店里进进出出,一片祥和的气氛。挑着担子的小贩在某个店门前停下脚步,随后迈步走进了店门。眼神四下望了望,正看到一角桌边的人,“楚大夫,楚大夫。”桌边的人正在为一名中年妇女诊脉,闻声抬起头,温和的浅笑扬起,明明就那么一点点的勾起唇角,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暖意。“季大叔,腰可好了些?”男子的声音一如他那平和的神情,暖暖的沁透人心。“好,好着呢。”季大叔连连点着头。“您又急着挑扁担了,一会我给你看看,帮您揉揉。”楚大夫和煦的点点头。“不,不用了。”季大叔憨厚的笑着,急忙摆手,“我只是给您,给您……”手在筐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楚大夫,上次您替我治腰,我,我还没付诊金呢。”“不用了呢。”楚大夫的目光在筐子里一晃而过,“大叔上次拿来的黄瓜很是清甜,今日正馋着,能否给我两根?”“好,好。”季大叔的手在筐子里掏着,抱着七八条黄瓜,想想又摇摇头,“楚大夫您厨房在哪,我给您放过去,这一筐您拿去吃,比诊金可少太多了,明天、明天我再给您送一筐来。”楚大夫失笑,手指按住了季大叔的动作,在后者的筐子里取出两条黄瓜,“我一人独住,您这两筐若是不坏,我也要吃大半个月,不用了。”想想也是,季大叔讷讷点头,“可,可您这不是亏了吗?”“哪有。”楚大夫温和地开口,“我只给大叔您揉腰扎针,您既没有抓我的药不付账,也没有耽误我每日开馆闭馆,我怎么会亏呢?”老实的人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话,张了张嘴,正迎上楚大夫的微笑。那气定神闲中清透的眼神有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楚大夫就是好人啊。”正被把脉的中年女子和蔼的看着面前飘逸灵秀的男子,“一向都不愿多收我们钱。”“那是。”旁边陪同的大婶顺势接过话茬,“楚大夫仁心仁术,早已是全城皆知的事了,楚大夫的医术精妙和楚大夫的为人,早是并称最佳。”“还有楚大夫的容貌。”前面的中年女子飞快的补上一句。曾经,楚大夫只以医术和仁厚而出名,楚大夫温和,却不爱笑,容貌只算是普通,但楚大夫身上超然的气质却是独有的,一袭白衣如雪,清雅淡漠,明明是温和的表象让人靠近,可往往谁也无法和楚大夫特别的亲近,这种无法亲近的感觉,就在于他们无法看到他的喜怒哀乐。后来,有人抱着夜啼不止的孩子给他医治,那一次楚大夫抱着怀里软软的孩子,任娃娃拉拽着他的青丝秀发,轻声逗弄着。一抹笑容,惊艳了所有在场的人,绝美的容颜成为众人口中倾国倾城的代表。再后来,无数人用尽各种方法想要博楚大夫一笑,就为了看看传说中的话是不是真实的。淳朴的小镇居民那一段时间里,人人陷入了一种口耳相传的疯狂中,原由就是如何能让楚大夫一笑。据说,好事者甚至在隔壁爬墙头等待,看能不能见到楚大夫无意的笑容。而第二日,好事者失魂落魄,只是不住的重复,自己看到了仙人。直到多日以后,他才零零散散的说清楚,那日月下,楚大夫站在院中,朝着月升的方向,举起手中的酒杯,笑容深深。秋海棠落在他的肩头,顺着丝滑的袖子飘然坠下,月光洒落脚边红白辉映,风吹起衣袍,扬起无数花瓣,环绕在他身边。那笑容中,隐藏着的似乎是怀念、眷恋、思忆、还有祝福,独自一人踟蹰的背影,却又那么的落寞。远方,庆祝帝后大婚的烟火炸开在天空中。亮起在他的眼中,清雅的笑容之下,身上遗世的气息更加浓烈,再多的欢乐都融不进他的身体里,在街头人的欢庆中,满袖悲凉,慢慢的行着,走进那清冷的小屋中,被黑暗掩盖,留下满院萧瑟。从那日之后,楚大夫不再吝啬他的笑容,偶尔也会有浅浅的笑意浮现,只是眼中的哀凉,凝结在了眼底,从此成为挥之不去的愁绪。他本就清瘦,越发的飘渺了,被称之为仙人毫不为过,而他孑然一身的生活,自然也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就如同眼前这二位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