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据他仅仅几丈之远,却根本未觉察到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甚至根本未发现那神像动了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官兵若想从内陆到关隘,有两条道能走,一条为大道,费时较长,适合一军或一师增援,一条则为临近宁阳村的小道,虽陡峭些,却也更近,适合通信,或是输送紧急物资所行。”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那位大婶一直说有官兵来掠夺他们的粮食缘故。此处距驻地太近,时常粮草未至,有好事之人溜出军中,想来村庄中趁机打家劫舍。”
那些眼瞳以极快速度溜溜打转着,变得更小更多,似乎生了白面上的无数蛆虫,以极诡异的方式分裂,扭动着他们身躯。
剧烈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而来,沈栖游无法动弹,耳侧声音一声较一声更重更强,好似身处荒漠沙场,狂风卷席砂石吹擦在他脸颊,火辣痛感瞬间侵蚀,身上似有千斤之重,千军万马的脚步声如擂鼓敲击愈加逼近。
萧望的声音还在传来:“这小镇之人本就痛恨官兵,又怎会将本应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稔之人,却为神像造出一套铠甲,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造成这一切的,是个与村庄有怨,且以极凄惨方式死在此地,恨他们入骨的官兵。”
话音方落,那乱动的眼珠忽地停滞,全数集中在正中,瞳仁黑得可怕,同时头顶寒光一闪,沈栖游极力辨认,看见一柄雪亮长刀似从半空落下,要将他从中劈砍两半。
不要,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刀尖在距离他额头不过两寸,铿锵相撞声乍然响起,一道风刃凭空化剑,生生止住了那道险恶刀意。
沈栖游身体上的重压顷刻消失无踪,他浑身湿汗,急忙抽剑,发现面前头颅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神像之上,如今火光照耀,依旧空白无暇。
是错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魂未定,迫切追问道:“萧兄,你也看到他了吗!”
萧望:“看到什么?”
沈栖游:“那你……那你怎知……”
“你一直不回话,也不将花递予我,我抬头看你时,见你眼神空洞,不住发汗瑟抖,整个人如同被魇住一般。我意识到不对,便用了却邪之法,才将你神思唤回。”
沈栖游追问道:“什么意思,你在此处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适,那座神像也没有移动过吗?”
“他何时动过?”萧望皱起眉头,紧盯着他,问道,“告诉我,你刚刚都看到了些什么。”
沈栖游喘息未定,将方才所见所感一五一十告知萧望,其中特别描述了那股诡异的压迫感与身临战场之意。
萧望仔细听完,视线又移向面前沙盘,道:“看来我想的不错,此人确是战场之中的官兵,且官职不小,应当是为将军。”
“在你的描述中,你被他带入幻境,第一件事便是威慑,这与领兵行军中将军对管教对部下一策相吻合,第二便是,你一直为将领视角看向全局,且他手中执戟,砍你的却是敌方将领之刀,两军交战之中,唯有取下主将首级,方能最大程度灭杀士气,取得战争胜利。”
“河梁神曾是个将军,他为何会与宁阳村扯上关系,又为何恨他们?”
沈栖游:“会不会如大娘所说,将军在冬日抢劫他们所剩无几的粮食,被村民记恨,一齐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