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们也去瞧瞧。”唐阶支着头,搭在茶杯上的手指轻点,微微往旁边偏了一点脑袋轻声说道。
“是。”唐十应道。
此地空气清新,风景甚美,但久待客栈内也是无趣。
戏台开场的前两天唐阶就时不时地拉着唐十跑出去,身体羸弱又喜好四处走动,乏了的时候唐十便会运起轻功背着他回去。而马夫每每看到什么新鲜玩意想过来寻他们,却始终见不着人影,只好叹气离开,自个孤单去逛。
后日一早,躺在客栈房间里闭目熟睡的唐阶听见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横挡在眼前,“唐十,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吵闹……”
对方的声音还含着浓浓的倦意,语气轻缓似黏糊在嗓子眼里一般,唐十的耳朵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藏匿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床边,“回小少爷,附近的人在搬板凳过去茶楼。”
虽然茶楼很大,可要想在最好的位置观看,不免要早早过去提前争抢位置,花了钱的自然可以坐在最中间,但没钱的只能从家里带了板凳过去,见一见世面,赶着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听到这话,唐阶这才缓缓放下手臂,睁开眼看了下窗外,发觉此时已快接近晌午了,想到这戏要在晚上才开始,便也就不急着起来,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起床。
唐十早已备好了温水和帕子给他洗漱,又拿过外袍为他披上后走到屋外吩咐伙计送来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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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动作下来,唐阶算是清醒了过来。
“诶哟我的天,这人可真多啊……”马夫念叨着从外边走进来,瞧见唐阶坐在座椅上喝茶,走至身前俯身行了个礼,“附近几个小镇的人听说这几日茶楼有戏班子开唱纷纷涌了过来,那场面,啧啧,街上的行人和摊贩都比前些日子多了许多呢。”
“是嘛?”唐阶垂眸撇了撇搁在手边桌上的茶杯里的浮末,闻言轻笑了一下,“那今晚我们便早些过去吧。”
“是。”马夫点头应下。
高悬的日头慢慢西下,入夜之后灯火璀璨,皓月当空,各种摊子沿着茶楼周边摆放,人群熙熙攘攘的,纷纷赶着前往听戏。
唐阶抬手由着唐十为他换上一套绣着精致暗纹的月白色衣袍,而后拿起一条玉腰带系在他的腰间,再挂上一枚质地上好的圆环白玉玉佩,俯身小心捋顺下面的流苏。
由于对方的动作过于轻柔和缓,唐阶半阖着眼,微仰着下巴神色温顺地安静站着。
唐十拿过一件带有绒毛的白色披风抖开为他披上,轻抬的眼皮蓦然看见这幅神情,手指微顿,面具下的嘴唇轻轻抿起,视线停留一瞬便低下头去,手上的动作不禁又放缓了几分。
“小少爷。”马夫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进。”唐阶扬声应道,唐十整理好收回了手就退回他的身后。
马夫应声推开门,却惊艳得顿住了脚步。
面前的人除了一头泼墨长发,浑身上下几乎都是白色,明明本应是纯洁无暇的颜色,却与其昳丽风流的面容奇异的结合在一起,如仙又似妖,有一种勾魂摄魄,直击人心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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