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在这一天,刘戎第一次见识到了“井栏”这个东西的威力。
当时,刘戎正在崖顶上迎风瞭望。
谢瑜站在她身旁不远处。
两人经过十天,仍然互不搭理,像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话了。
山坡之下,徐徐又逛来一队骑兵,还是那个军官,和那个大胡子副官领兵,这次却只带了一千人马。
时间倒回到早些时候,程思城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问跪在面前的二人,“对方有多少人马?都潜伏在何处?你俩速把位置,一一说来。”
军官和副官面面相觑,之后一齐摇了摇头。
军官道:“每次都是有人从高处放箭,将火种引燃,之后就大火连天,根本看不清对面了。”
程思城怒哼一声,“败兵之将,按律当斩!”
二人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副官想了想,跪直身体道:“我,自知死罪,可惜了我那一万弟兄,死得冤枉!主公你要杀要剐,小的悉听尊便。只望主公怜悯,待我去后,善待我一家老小。”
说着,他便站起来,对旁边守卫的士兵伸出手,“镣铐何在?带我去牢笼。”
程思城捋须的手一停,思量道:“……或许,你们可以戴罪立功?”
副官顿时回头,目光不解地望向身后。
那名跪在地上,一直没说话的军官,此时也抬高身子,望向面前的程思城。
程思城笑出满脸菊花褶子,“此趟凶险,需你二人,去做诱饵……”
说到此处,他招手让二人凑近身前,贴耳嘱咐,“如此一来,可替我方查明他们部署的位置……”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军官和副官,领着一千人马,慢悠悠地踏上了庄贤提前设置好业火球的山坡,来到石林的入口处。
这回,他们却不进去了。
刘戎正躲在崖顶的大石之后向下观察,见状,有些惊异。
与她一样,藏匿在半山腰各处的江英杰的弩兵,也是一脸困惑和茫然。
只见那两个军官,带着一千人马,来到石林前,不进不退,队伍却刚刚好站在业火球的陷阱之上。
然后,他们便开始大声朝石林叫骂。
什么操爹骂娘,**祖宗十八代的话,怎么难听怎么说,什么气人说什么。
一开始,刘戎并不在意,蹲在石头后面,从石缝之间朝下观望。
可他们好像不觉得累似的,竟然一连骂了一个多钟头。
有些人嗓子都喊哑了,又换一拨人接着继续嚷;渴了,就喝完水继续骂街。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秋老虎的天气,也很热的。
刘戎蹲在地上,抬头望天,心里寻思: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正打算在叫骂声中,思考一下人生,玩一把明媚忧伤,崖顶的石头边缘,突然多了两双手。
很快,庄贤和江英杰,便一前一后,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