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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琳达沉默了一分钟！她好像正在从容不迫地对这个问题慎加考虑，最后她终于开口说道，&ldo;没有，我不知道有谁会想要杀掉艾莲娜。&rdo;

她接着又说：&ldo;当然，除非是雷德方太太。&rdo;

温斯顿说：&ldo;你认为雷德方太太想杀她？为什么呢？&rdo;

琳达说：&ldo;因为她的丈夫爱上了艾莲娜，可是我并不是说她真的想动手杀掉她，我的意思是她觉得她希望艾莲娜会死掉‐‐这可不是一回事，对不对？&rdo;

白罗很温和地说：&ldo;对，完全不是一回事。&rdo;

琳达点了点头，她脸上起了一阵奇怪的痉挛。她说：&ldo;而且，雷德方太太反正也不可能做那种事‐‐杀人，她不是‐‐她不是很暴戾的人，我想你们懂我的意思。&rdo;

温斯顿和白罗都点了点头。白罗说：&ldo;我很清楚你的意思，孩子，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雷德方太太正像你说的那样，不是那种会&lso;见红&rso;的人，她不会‐‐&rdo;他靠向后方，半闭起眼睛，很小心地选择他所用的字眼‐‐&ldo;有突发性的暴戾情绪‐‐看到她的生活在眼前变得狭窄‐‐看到一张她憎恨的脸‐‐一段她恨的白色颈子‐‐感觉到她的十指拳曲‐‐想要扼进肉里去‐‐&rdo;

他停了下来，琳达像抽搐似地由桌边退了开去。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ldo;我可以走了吗？还有没有别的事？&rdo;

温斯顿上校说：&ldo;好了，好了，没事了。谢谢你，琳达小姐。&rdo;他站起来，为她拉开了房门，然后回到桌子面前坐下，点上了一支香烟。&ldo;呸，&rdo;他说：&ldo;我们干的真不是好差使，我可以告诉你，我觉得真不该对一个孩子问她父亲和她继母之间的关系，这多少有点像让做女儿的把绳圈套在她老子脖子上。不过，再怎么说，事情总还是要做的。谋杀案到底是谋杀案，而她又是最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过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倒让我觉得是件叫我感激不尽的好事。&rdo;

白罗说：&ldo;不错，我猜你也是这样想。&rdo;

温斯顿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道：&ldo;对了，白罗，我想，你最后有点太过分了，说什么伸手扼进肉里之类的话！这种想法实在不该说给孩子听的。&rdo;

赫邱里？白罗沉吟地望着他说：&ldo;你认为我是在把这些想法灌输到她的脑袋里吗？&rdo;

&ldo;呃，难道不是吗？承认了吧。&rdo;白罗摇了摇头，温斯顿转了个话题。他说：&ldo;说起来，我们从她那里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不过间接地给雷德方太太提供了不在场证明，要是她们从十点半到十二点差一刻这段时间里都在一起的话，那克莉丝汀？雷德方就没嫌疑了，嫉妒妻子身分的嫌犯退场。&rdo;

白罗说：&ldo;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让她摆脱嫌疑，我深信在身心两方面来说，她都不可能扼杀什么人。说起来她是属于冷静一型的，只会深爱某一个人，不管对方怎么样都始终如一。而不会有那种冲动的热情或愤怒，再说，她的手也太小、太纤细了。&rdo;

柯根德说：&ldo;我同意白罗先生的说法，她的名字可以剔除了，倪司敦大夫说扼杀那位太太的人有一双有力的大手。&rdo;

温斯顿说：&ldo;好吧，我想接下来先问雷德方夫妇吧，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从所受的惊吓中恢复一点了。&rdo;

派屈克？雷德方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他看来很苍白而憔悴，而且突然变得很年轻，但是他的态度却相当沉着。

&ldo;你就是住在雷士堡王子市山■双门街的派屈克？雷德方先生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认得马歇尔太太有多久了？&rdo;

派屈克？雷德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ldo;三个月。&rdo;

温斯顿继续问道：&ldo;马歇尔先生告诉我们说，你和她是在一次鸡尾酒会上偶而认识的，对吗？&rdo;

&ldo;是的，就是这样。&rdo;

温斯顿说：&ldo;马歇尔先生表示，在你们两人到这里来又碰了面之前，你们彼此并不太熟，这事是不是真的？雷德方先生？&rdo;

派屈克？雷德方又迟疑了一分钟，然后说道：&ldo;呃‐‐并不完全正确。事实上，我和她见过好几次。&rdo;

&ldo;马歇尔先生都不知道？&rdo;

雷德方的脸上微微发红。他说：&ldo;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知道。&rdo;

赫邱里？白罗开了口，他喃喃地道：&ldo;你太太也一样不知道吧，雷德方先生？&rdo;

&ldo;我相信我向我内人提到过，说我认识了著名的艾莲娜？史达特。&rdo;

白罗追问道：&ldo;可是她并不知道你和她经常见面的事？&rdo;

&ldo;呃，也许不知道。&rdo;

温斯顿说：&ldo;你是不是和马歇尔太太约好了到这里来见面的？&rdo;

雷德方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耸了下肩膀。&ldo;哎，好吧，&rdo;他说：&ldo;我想事情总归会知道的，我再瞒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我对那个女人爱得发疯‐‐爱昏了头‐‐随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她要我到这里来，我先支吾了一阵，后来就同意了。我‐‐我‐‐哎，不管她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她对人就有那样的影响力。&rdo;

赫邱里？白罗喃喃地道：&ldo;你把她形容得非常清楚，她就是一个迷人的女妖，一点不错！&rdo;

派屈克？雷德方冷冷地说：&ldo;她的确会把男人变成猪猡！&rdo;

他继续说道：&ldo;我对各位很坦白，我不会隐瞒任何事，再瞒又有什么用？我刚才说过，我爱她爱得昏了头，至于她爱不爱我，我一点也不知道，她假装很在乎我，不过我想她是那种对某个男人一旦得手，就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她知道她已经得到了我，今天早上，当我发现她死在海滩上的时候，就好像‐‐&rdo;他停了一下‐‐&ldo;我好像遭到当头棒喝，我感到晕眩‐‐人都昏过去了一样。&rdo;

白罗的身子俯向前来，&ldo;现在呢？&rdo;

派屈克？雷德方正视着他的两眼。他说：&ldo;我把真话都告诉了你们，我想要问的是‐‐这件事有多少会公开出来？因为这事情对她的死没什么关系，而若是整个公开出来的话，对我内人来说会是相当大的打击。哦，我知道，&rdo;他很快地接下去说道：&ldo;你们大概在想，我早为什么不多为她想想？也许事情确是如此。可是，这话听起来恐怕很虚伪，可是实际上，我真的很爱我的妻子‐‐对她深为关切。另外的那个&rdo;‐‐他耸了下肩膀‐‐&ldo;那是一种疯狂‐‐是男人都会做的傻事‐‐可是克莉丝汀不同，她才是真实的，我对她尽管很不好，可是我心底里一直知道她才是真正重要的人。&rdo;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有点可怜兮兮地说：&ldo;我希望我能让你们相信我所说的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