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的时候,看自己的一声,回首不堪往事—欢颜札记。
叶欢颜苦笑,居然又拿她说事情,那么好吧,她也想出去透透气。“她的心早不是未成年了,改余毒的已经余毒了。你可以说了我的母亲,你如果三个小时之内说不完,我送你去警察局庭训。”高桥轩拦住了叶欢颜,这个地方有这个地方的规矩,是不能够随便走动的。
“好吧,我母亲这样说,那天我看见颓废英俊的面容,他对我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女人了,你可以脱光了给我看看嘛,我觉得你很漂亮,非常的漂亮。”张美丽故意暧昧地说,很多人说网络是文明的,也有人说网络是黑暗的,其实这根网络没什么关系,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选择了什么网络就带给你什么,因为网络的目的在于蛊惑,要不然没有人这么沉迷。
“我母亲最初有些害怕,可是也有些兴奋,因为19年来从来没有人追求过她,她很美丽却不善于交流。但是男人的圈子里大多是时间,是在谈怎么勾引女人,怎么赚钱,怎么狼狈为奸的谋取私利,怎么把女人推到之后不负责任。你们不要笑我,我母亲就是被两个男人推到,而后没负责人郁郁而终的,所以我恨男人。”张美丽苦笑了一下,也许说了这么多,有了这么多表情,只有这一句是真的,让她心痛的一句话。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还延续着八零年代的颓废故事,故事里的人都已经葬尽尘烟,现在说出来依然让她冷酷的心痛苦,这种痛苦曾经以为已经忘掉了,可是还记得,记得很清楚。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居然是高贵的安惠夫人,这让叶欢颜很诧异。安惠淡淡一笑说:“明晰呢?你们把他藏在哪里,让人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安惠苦笑,她不想面对这些人,这些人都带着某种审视,似乎要揭露她所有的秘密。叶欢颜此刻很痛苦,她不能面对这个凌辱她的后母,曾经要自己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大哥叶明晰强暴她,叶明晰一直是个温润宽厚的男孩子,看他曾经把自己抱在怀里,整整一夜,这件事是父亲默许的,在她十四岁那年,父亲突然把她抱在怀里,解开她的睡衣,而后母亲冲了过来,他们有一次打架,母亲嘶吼着喊:叶明阳你不怕她是你的亲生骨肉。自此以后父亲再也没半夜来过家里,他走的那天脚步看上去很虚浮。
那天的场景开头很温馨,中间很奇怪,结束的很仓促,叶欢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管安惠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都和叶明晰没有关系,一直以来叶明晰都是她关系不错的哥哥,虽然外面传的很难听,她也不是第一次被明细当着父亲面抢到卧室里,但是他们之间真的只有亲吻和拥抱,而且都是演给安惠夫人看的,可是叶明晰不是去法国留学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看什么,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安惠愤怒吼,她的儿子鬼迷心窍的对她说:“妈妈,这辈子我只要欢颜,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她当时气坏了,这么一个刁蛮任性,无理嚣张,傲慢颓废的丫头有什么优秀的,除了腰肢细一点,皮肤白一点,眼睛迷人一点,身材丰满一点以外根本一无是处,这种女人夜店2000块就买了,而且是贴着标签的随便选。
“安妮,你何必这样咒骂她,你的出身也好不了哪里去,至少这孩子还知道珍重自己,也知道真诚对人,你之所以恨她,是因为什么,好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必掩饰什么,也不用装作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没有用处,你知道吗?”张美丽调侃的拉住叶欢颜说:“你觉对比她高贵。”
叶欢颜一点也不感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别有目的,唯恐天下不乱,这样的女人,她叶欢颜见得多了,好或者不好,友善或者敌,一切取决与利益。所以她退了一步,若在平日她会说:“亲爱的安惠夫人,你觉得我贱,你亲爱的儿子可不这么认为,他巴不得在我下面扭动呻吟,巴不得被我推到,搞不好那一天我得喊你婆婆。”可是现在叶欢颜不敢,她是真的不敢,因为仓井硕就在后面玩味中带着愤怒的看着她。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狗血剧,谁来告诉她怎么解释?此刻她浑身颤抖,神智也有一些晕眩,就感觉坠入某种深渊,有些害怕,有些心虚,有些不能克制,谁告诉她怎么面对。
李洛站起来说:“你想要你儿子安全,你给我闭嘴。”这些事李洛知道,他早知道叶欢颜不是特别清纯,也不太在乎她的关系,和别人的关系,因为他太喜欢她,而且他的年龄比她大了很多,过去一开始她是喊他大叔的。
后来是他特别的要求欢颜叫哥哥,实际上大了她足足九岁,要是她是个品行太良好的女孩子,叶欢颜的妈妈也不会默许自他出现在叶家,干预欢颜的一切,早就把他一棍子打出去了,更何况安惠是决不允许克洛斯皇族的后裔娶一个欢颜这样的女孩子。
所以也许她这样绯闻不断是一件好事情,这样没有人会跟他争娶欢颜做太太,然而他的父母也真的和别的家族不一样,不会管他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所以他决定漠视这一切,全力的保护欢颜。
叶欢颜浑身颤了一下,脸上布满了血丝,她退了一步,倒是张美丽说:“好了,安妮,你让我说完,你再说行吗?”局势很显然在这个女孩子的身边,并不在安妮那一边,那么帮助她解围或许会博得某些人的好感,并且最好今天说不完这些事,明天也许局势就会扭转,安妮来的是时候,把本来僵持的局面打的凌乱。
安惠知道张美丽这么的听话必然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即使如此,她拖拖拉拉的样子估计是为了拖时间,她已经通知了陆凯文。这个市长的弟弟,一个冒充者,北海最大的隐秘,他会肯妥协吗?
张美丽可不是那种誓不低头人,只要对她有利,她是谁也出卖的,但是安惠也不是特别紧张,因为张美丽还算一个聪明人。她做妇联很久,人脉很广,和盛世集团合作过劳务输出的生意,虽然她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但大体也是清楚一些的。然而这次陆凯文的回答是盛世集团我已经脱手了,法人是我的太太李桂香,她人在阿拉伯,相关事宜我不是很清楚。
这个回答听上去貌似很模糊,其实已经把法律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李桂香的身份很特别,这个女人在和陆凯文结婚之前是歌城的歌后,先后做过两个外籍富豪的情妇。在海城艳名远播,交际手腕很强悍,她和陆凯文从认识到结婚也就几个月时间,婚前两个人如胶似漆,婚后陆凯文就把生意的法人换成李桂香,李桂香就开始代替陆凯文周游在经济圈,传闻中她和很多富豪关系暧昧。
很多人再说这对夫妻迟早决裂,不过很可惜,虽然他们私下各过各的,可是还是会一起出席一些场合,按理说李桂香一个初中不毕业的女人不应该和这些名门夫人打成一片,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夫人们都很喜欢李桂香,她真的是八面玲珑可见一斑。
安惠心里此刻也在打鼓,这陆凯文估计是用叶欢颜换了更多的利益,她就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有什么迷人之处,能让这么多人对她神魂颠倒。她在等陆凯文的回电,很可惜渺无音信,于是冷声说:“你敢多说一个字你试试?‘
“我就说了怎么样呢?还是从我母亲遇到她的第一个男人说起。”张美丽看安惠的眼神,虽然愤怒并且紧张,但是并没有所谓的崩溃。
也就是说还不到最坏的摊牌的时候,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说所有的事情,虽然她母亲的秘密是个不光彩的过去,但是毫无疑问比起后来的事情,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张美丽打算慢慢的说,起码安惠在高桥轩不至于把她送到警察局庭训。
张美丽坐到安惠的跟前,就见叶欢颜已经坐到李洛身边的位子上,空调间里叶欢颜居然出了一头的冷汗,样子楚楚可怜,就好像悬崖边上的麋鹿。叶欢颜看着这两个女人,四目交汇似乎已经商议好什么阴谋,她神色宁静了下来,脸色不再苍白,眼神也不再空洞,而是被一种警惕的表情取代了。
安惠心里好笑,张美丽这陈词滥调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法院说过,在庭训室说过,这种暧昧的凄凉的故事,即能勾引人们的野性*欲望,也可以换取同情心,暧昧凄凉中不乏趣味,所以她不介意张美丽再说一遍,这个故事她记得张美丽最长一次足足说了三天,但投标协议明天下午三点就会结束,改妥协的也就妥协了,那么说叶欢颜的利用价值就会缩减。
也许结局难以预料,也许一切都还可以掌握,所以安惠也不再焦躁,而是靠在沙发上养神。
“那个男人就我母亲说非常的英俊,古铜色的皮肤,暧昧的笑容,强健身体,是他先脱掉衣服的,对我母亲说:你看见了吗?虽然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见面,但是我希望咱们坦诚相对。那时候他是母亲唯一的朋友,我的母亲年轻的时候,除了跳舞就喜欢聊天,但是很多人都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有那个男人会细心的听她说话,包括一些幼稚的言语,和一些牢骚,于是我母亲就被他迷住了,她自幼出身良好,就像一个象牙塔里的公主。”张美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秀气悠远的眉毛微微的上扬,在眉骨凸起处滑下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叶欢颜苦笑的看了她一眼,还真是个蛇蝎美人,世故圆滑中透着洒脱的精明。
“自从那天以后,我母亲就开始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双手触摸她的身体。那双手肌肤的纹理很细腻,手指很白净很平滑,她浑身发热。”张美丽表情很严肃,说的话很暧昧,叶欢颜就奇怪了,这种话她怎么用平板正规的语调来形容?
“母亲告诉我,每一天清早起来就会回味那双手,她想要触摸自己,可是触摸以后身体更加干渴,她的每一个部位都开始慢慢的敏感。”张美丽控制着言辞,说这种话既要让所有人听进去,开始遐思,又不能太过露骨,因为太过露骨会让大家恶心,从而失去了她言语中的蛊惑。
张美丽知道一个人说话不在乎多少,而在乎有没有人愿意听,所以她故意陷入了片刻的沉寂,她营造气氛的目的立刻被高桥轩打破,他冷肖的说:“你有完没完,要说就说,不说接过去,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没有听人隐私的恶趣味。”
不少西方的罪犯,都会把暧昧的过程拉长了说,目的很简单,吸引法官,吸引听众,等待律师找好新词,替他脱罪。自己的养母很显然受过特别的教育,西方教育,一般中国女子是绝对不会这样好不隐晦的形容性过程。
只有西方从事间谍行业,或者做了商业罪案等等特殊的女子才可以这样叙述这种事,而且叙述的时候,绝对不会脸红,也不会狂妄,不会有猥亵的言辞,违禁的言语,还能够彻彻底底的叙述整个暧昧过程,这是一个演说的极端表现。
张美丽种种迹象就有这种能力的发挥,所以高桥轩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骗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他的妈妈,他不愿意再相信。
“我母亲迫切的想忘记这些事,于是就打算交一个男朋友,于是和一个条件不错的男孩子谈恋爱,她本以为没什么事情,虽然对那个男孩她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为了逃避喜欢那个网上的虚拟人物,她接受了那个男孩,开始和他牵手,接吻,结果没多长时间男孩的父母发现了。对我母亲说:你不要缠着我的儿子,小姐,你的容貌家庭都不错,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看上我儿子什么?我们都不明白,你放了他吧,我求你。”张美丽说的时候已经无法淡漠,她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我母亲一片混乱,她只好听从那个女人的请求离开了那个男孩子,那男孩子居然怯懦到再也没有找过母亲。”张美丽苦笑世间的男人啊,无法解释,永远觉得很多东西比女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