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大哥他在京城还有几个相好的,我也只是听说哈,我们茶余饭后谈论时被大师兄听到了……”
张生明显听到了董烟在法阵那头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董大夫,我只跟你一个说,他问起来你可别把我卖了啊!”
随后张生便撤去了法阵,煽风点火只需要点着一个小火星就行。
干完坏事心情舒畅的张生看了窗外的景色,竟然已经天黑了,张生摇头晃脑扭动腰肢舒展筋骨,收拾了一下被卫冉强劲气机吹乱的房间。
三日后,张生从地板上醒来,昨天看书研究花了太久的时间,头顶上的帽子被摘了,身上还有一张薄毯子,应该是四红做的。
刚刚听见鸡叫,郝文通就推开了张生的房门,郝文通一脸欣喜的说道:“师弟师弟,有消息了!”
张生一听,瞬间从地板上爬起来。
这些天郝文通乔装打扮经常出入走卒贩夫聚集的场所加上他能说会道结识了一大群人,通过他们散播出去了一些小道消息,比如某位高手重伤在某处修养以及这高手的一些明显特征,但每次散播出去的消息都是模棱两可,太清晰反而会引起怀疑。
就在昨日晚间和一群苦力工人吹牛打屁的时候听得一则消息,有人在特意打探这位高手的一些详细消息。
郝文通借着酒劲故意泄露出自己曾经看到过这位高手曾经出入过某些地方,但是也只是远远瞧见,体貌特征只有些许相似。
京城高手如云,只有特定的人才会对这些消息较为敏感,也只有辛锦这样的特殊人群才会去过滤与收集这些信息。
“四哥咱们准备钓大鱼?”张生问道。
郝文通点点头看了一眼较为憔悴的张生他说道:“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在城南租了个小院,我去做点布置,有情况我再通知你。”
张生摸了摸自己油光满面胡子拉碴的脸说道:“可需要帮手?”
郝文通得意的说道:“你我二人即可。”
什么意思?大师兄不去吗?
郝文通看出来张生心中所想用一种落井下石的意味说道:“老大应该是去不了了。”
张生:“啊?”
“你闭门不出自然不知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谁散播他回来的消息,他已经被七八个姑娘围住了,真可恶,他怎么哪哪都有相好的?”郝文通越说越气。
两人互相说了一些话了解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后张生问道:“因为鲁王的事情,咱们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有些危险?”
郝文通摇摇头:“不会,这些天我们屋顶上的粘杆处探子多了四五个,皇帝有意保咱们,记住咱们现在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小刀,陛下利用咱们,咱们也要好好利用陛下给咱们的庇护。”
“你说的好有道理,虽然我不理解。”
“哎,你以后会懂的。”
郝文通走了,张生自己去水井里打了盆水,他把自己整个脸都塞进脸盆里,秋日的早上带着些许凉意,但在商会的后院是感受不到明显的四季变化,自动运转的法阵隔绝了人对季节的感知。
张生的脸浸泡在脸盆里,他有时候在想若是当初没来京城,没参与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该多好,那他还是一个活跃在边境,一个出入奉节山脉冒险的妖兽猎人。
人与人之间的阴诡甚至比一些强大的妖还难对付。
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张生和龙盈盈打过招呼就独自出门了,接近秋闱,京城中的氛围多了一些改变。
秋闱不比春闱热闹,按金凤国的律法,秋闱最多只能考取个举人,京城周边几个乡县的读书人都会来京城参加三年一度的秋闱。
秋闱之前的春闱才是重中之重,整个金凤国的学子都会前来京城参加考试,左秋燕的哥哥左丘鹏就是今年参加的春闱荣登金榜,进了翰林院。
街道上一个穿着长袍戴着灰白帽子的年轻男子正捧着书卷右手拿着一个馒头蹲在路边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读着圣贤书。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和尚,光滑的脑门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闪的张生真不开眼,等张生调整了角度才看清这个和尚穿着打着补丁的僧袍,竟然也是左手书卷右手馒头,这和尚怎么看着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