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场宴席,奈何总有人不让他好过。
“……裴飒,你说是也不是?”
裴飒虽然在吃东西,却耳听八方,也就知晓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他这才搁下酒杯。
“皇太女之事,我怎会知晓?”
他们在谈论珈蓝初念。
南国珈蓝,一举一动,都足以引起轰动,因而只要珈蓝初念一有任何事,便会传得家喻户晓。
听说她这次请来了雪老成为南国客卿。
雪老乃是当世大儒,弟子无数。
裴飒也知道,珈蓝初念离京半月有余,是去了雪老所居的南山。
雪老早已年过半百,隐居南山也有数年,虽说消息不如从前灵通,还是知晓南国珈蓝为何人。
因而珈蓝初念亲自前来之时,便也存了试探之心。
哪知一番辩论,雪老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直接甩袖回了草屋。
“老夫才疏学浅,连个女娃娃都说不过,哪还有脸舔居客卿之位,皇太女还是请回吧。”
可珈蓝初念却并未被气走。
那南山之雪终年不化,院门之外都满是冰霜。
珈蓝初念一句未说,便在门外跪了三日。
“南国珈蓝年轻气盛,还请雪老原宥。”
第1章南国珈蓝无颜女(2)
雪老也只是妒才,叹她如此年轻,便有此等学识眼界,而自己已是半只脚入土的年纪,却连个女娃娃都比不过。
那草屋的门终于在第三日打开,随后雪老亲自将珈蓝初念扶起。
可珈蓝初念却连站都站不稳了,还直舒谢意。
雪老摇头,满是欣赏。
“此番出山,合情,合理。”
于情,是他自负,兀自赌气,累她在外长跪三日。
于理,她言辞胜他一筹,他倒真像出山看看,到底是何种江山能培育出她这般的奇才。
可珈蓝初念并未立刻返程。
她用了十余日治冻伤,又在马车上坐了一月,才能看上去安然无恙地回京。
实际上她的膝盖伤势严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听说是被侍女流瑛扶回去的。
故事便说到此处。
“那可是位厉害的妻主,听说陛下已在筹划为太女挑选正君,若我还未嫁了妻主,必要争上一争。”
旁人纷纷笑了。
“你可罢了,就你这般,太女怎会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