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初念难得不正经地笑着:“定是喜欢我了。”
流瑛:“……”
万一人家也是个女子该如何?
原以为一路又是顺风顺水,哪知会突遇风浪,众人合力共度难关之时,便有船队出现相助,虽不知身份,看其衣着配饰,官家无疑了。
珈蓝初念本想邀人上甲板套几句话,却见他们隔船拱手示意后便立马返航,一句也不留。
她:“……”
珈蓝初念倒也不强求,左不过那人身份也好猜了。
有谁能一夜之间灭掉连州官都头疼的山匪?又有谁能调动海上官船队伍为她们保驾护航?南北两国能做出这事来的,一只手便数得过来。
等珈蓝初念一行人再转陆路时,那便更畅通了。
无天灾,更是没有人祸。
想来这么些日子,纵是个蠢人都能觉察出不对来,所以那人便也就明目张胆地为她们打点一切了。
珈蓝初念乐得有人铺路,便走走停停,欣赏北国山河。
北国都城不日便可到达,因而入夜之后,她们便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客栈依旧有人早早打点好了一切,连路上用的盘缠也备得无可挑剔。
入城之时,珈蓝初念便听说当夜有灯节,用过晚膳之后,便丢下流瑛,去往集市了。
街道上挂满了灯笼,满是成双成对的人。
自她重生之后,无一日不是在为南国奔走,因而前往北国的这段时间,便是她从未有过的休闲时光。
以至于她如今回想起上一次看灯,已不记得是何时了。
突然有一个小孩站在她面前,将一个灯笼递给她。
“送给你。”
未曾谋面的孩子,缘何要送她灯笼?
她接过灯笼的那一刻,抬头向四周看去。
那个人,是不是就在她身边?
可人来人往,珈蓝初念始终还是没有找出那个人来。
灯笼在风中晃了晃。
那上面画着的一男一女在闪烁的烛光中若隐若现。
珈蓝初念还是提着灯笼回去了。
回程路上遇上了小偷,珈蓝初念在放弃钱包与丢掉灯笼追人之间想了想,还是未曾去追。
虽然囊中羞涩,她还是将整条集市逛了个遍。
直到流瑛来寻人,珈蓝初念举着灯笼给她看。
流瑛看着那画了画的灯笼,问表情淡淡的珈蓝初念:“殿下,你可是在炫耀?”
她倒是一撇嘴,未曾回答。
可流瑛就是觉得,自从都城启程前往北国,皇太女的性子便一日比一日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