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初九语调微扬,带着一丝威胁。
“来人,摆驾清平宫。”
顾初九斜斜的靠在步撵上,眼上的一抹白色,在明黄色的相衬下,很是晃眼。
很快,就到了清平宫。
顾初九下了步撵,没带随从,自己徒步走了进去。
他倒是想知道,这裴老的儿子,究竟有多能忍,情愿进宫做男人胯。下之物。
他推开了门,就听到了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七分的沙哑。
“臣妾,参见皇上。”
称得上恭敬,称得上魅。
却是不知为何,房间的温度有些冷。
顾初九循着声音,越过屏风,走到了裴愈的面前。
他看不到眼前的景色,却伸手碰了下浴桶里面的水。
冷的。
甚至有冰。
他看不到,裴愈却看得到,他压着眼里的炽热,紧紧的盯着他。
他突然庆幸,他是一个瞎子,看不到他现在此刻的状况。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上,青紫的红痕,没一处完好,昨日,没有片刻的休息,外表穿的在华丽,内在,都已经是肮脏不堪了。
怎么配得上已经是九五之尊的他?
裴愈自嘲一笑。
来宫里时,还被灌下了媚药,浑身火热。
“冷水?”顾初九缓缓出声。
“贵妃倒是稀奇,进宫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沐浴?”
裴愈呼了口气,炽热的感觉,他几乎要压不住,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他咬了下舌尖,才是恢复了些许神志。
嘴里见了血。
他恭恭敬敬的开口:“是臣妾疏忽了。”
顾初九耳朵动了动,伸手入了浴桶,准确的握住了裴愈的手腕,他在把脉。
裴愈一惊,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急速的想要抽出手,却一分一毫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药是你自己喝的,还是你那老匹夫的爹给你下的?”
他会毒,会蛊,会医,一下子就把出了他体内的药,巧了,还是毒宗的。
只有一个人,可以配出这种药。
他手微微用力,裴愈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要被掰断了一样。
他笑了笑,声音魅意入骨:“皇上,要替臣妾解决吗?这水实在是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