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
周氏歪在美人榻上,彩红跪在脚踏给她揉着太阳穴,外面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传进屋内,她拿了帕子掩在面上,声音弱弱的:听听。。。大爷这是。。。狠下了心要将人打死呀。
大奶奶心善彩红道,这么打已经是便宜了那毒妇,要我说啊,就该千刀万剐。
窗外的惨叫声减弱渐渐不闻
周氏猛的将脸上的帕子掀开,从榻上坐起来,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她掖了掖耳边的碎发,走,咱去求求大爷,饶她一命。
彩红识趣的走过来扶她,主仆二人一时到了书房。
未语泪先流,她虚弱无力的走到陆曜臣面前,就要下跪。
陆曜臣从圈椅上起身一把扶住她瑶瑶下坠的身子,你不好好歇着,这是做什么?
大爷您就饶了绿萝一命罢,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周氏拿着帕子拭泪,哽咽道: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再怎么说她也伺候过您。
陆曜臣听了这话,不禁也回想起曾经两人的欢愉,长叹一声,也罢,就饶了她一条贱命,赶出府,自生自灭罢。
绿萝早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只剩下一口气,还没抬出二门,就断了气,小厮用一张破草席一卷,直接丢到了乱葬岗。
晚间,刚吹了照明的蜡烛,时婳与桃枝躺在床上闲聊。
桃枝白天听了底下小丫鬟们说起绿萝的惨状,唏嘘不已,我听她们说绿萝可惨了,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还没出二门就咽了气。
时婳侧过身,平躺着,把双手放在小腹上,淡淡的说:这也是她的命。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桃枝来了精神,抬起胳膊用手撑着脑袋,借着窗外的月光,端详时婳的脸蛋。
时婳无奈一笑,我哪里会知道我又不会算命。
我只是知道给人当小大多没有善终。
桃枝趴到枕上,声音闷闷的,我虽一直讨厌绿萝,但是乍一听到她死了,心里还是不得劲,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听姥姥说,她亲娘死了,爹娶了后娘,生了弟弟,为了给弟弟娶媳妇才把她卖了。
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时婳突然想起文娘说的那句话。
桃枝嗯了一声,她虽爱显摆,攀高枝,但是骨子里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坏,我觉得那药应该不是她下的
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大
时婳一把捂住她的嘴,郑重其事的叮嘱她,小枝,谨言慎行!
你也觉得对不对?桃枝伸手扒拉开时婳的手。
时婳摇摇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