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跪着!”皇帝皱眉,充耳未闻,只喝道。
二皇子哽住,只能憋屈的走出御书房,跪在外面的石板上,足足跪了一下午。
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未进。
两个时辰后,天黑了也没被允许起来。
直到大半夜,大皇孙从昏迷中醒来,暂时脱离危险,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出来了。
“二殿下,皇上让您起来出宫去,明日一早再接着跪。”
明黄的宫灯照耀下,二皇子半边脸隐在阴影中,露出来的另半边脸阴鸷渗人。
他的头重重磕下去,大声喊着:“儿臣谢父皇恩典。”
喊完这句话,他借着侍卫的胳膊站起身,双腿又酸又痛又麻。
咬牙强忍着不适感僵着腿往外走。
回到自己府上,他马上喊来受宠的侍妾,发泄自己无处撒的怒火。
翌日清早。
宿渊起身洗漱准备上早朝,顾云烟揉揉眼睛,模模糊糊睁开双眼。
也跟着起来。
“怎么起来了?”他系着腰带,温声问,“你接着睡,等我回来与你一起用膳。”
顾云烟裹着锦被纠结:“阿渊,我不进宫看望大皇孙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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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宿渊穿戴整齐,走过去来亲亲她的额头,声音很温柔。
“你腿上有伤。”
“太医都说让你卧床修养,外人知道也不能说你什么。”
就是说又如何,二皇子刚被皇帝责罚,想打探的人都能打探出来,他是因为什么事受的罚。
二皇子没继位的可能,大皇孙年纪小,又成了现在这样,那就只有他能继位。
那些官员不是傻子,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
不在这时候站队,也不会在这时候得罪他。
顾云烟凑上去亲了下他的下巴,滚到床铺里面:“那我再睡儿,你要早点回来。”
越来越冷,还是被窝里暖和。
宿渊神色莫名的摸摸下巴,最后轻轻摇头的笑了,转身轻手轻脚的出去。
。。。。。。
顾云烟借着腿受伤的事,休养了一个月。
期间只让卫芦挑了一些名贵药材给大皇孙送去,现在伤好了,没等她主动进宫。
皇帝上早朝时突然吐血昏迷,病危,朝野震荡。
宿渊和二皇子留在宫中侍疾,皇后与柔妃各自发力,抢夺监国的权利。
整个皇宫都在戒严状态中。
这下,顾云烟就是想进宫都难,而宿渊他们轻易出不来。